可是……
被欺骗的愤怒在这一刻转为了委屈!
可随后,又被狠狠地压下。
起身摸索着走向烛台,取了火折子点燃了烛火,而这时候,易之云也推门进来了。
柳桥熄灭了火折子,转身看向他,烧起的烛火将她的脸晕染出了一层昏黄的柔光,却散不去脸上的凉意。
易之云一怔,随即上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看大夫?”
他的脸色担心着急,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关切。
而随着他的走进,柳桥还闻到了一缕皂角的清香。
皂角……
沐浴过后的皂角!
柳桥心里一阵冰凉。
她不想怀疑他,不想将那个美好的少年往那般不堪的方向去想,可是如今……这一次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抓到了丈夫出去鬼混的妻子一般,愤怒,有,难过也有,但更多的还是冰凉。
“阿桥……”易之云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越发的不安,“你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他伸出了手想要去摸她的额头。
“别碰我!”柳桥打开了他的手。
易之云诧异,“阿桥……怎么了……”
“很好玩是不是?”柳桥抬头看着他,冷笑道,“为难你了,还知道回家!”
易之云皱眉,“阿桥,你说什么?”
“怎么不干脆换身衣裳回来?单单是洗澡怎么够?”柳桥继续冷笑,眼中却被烛火染出了红。
易之云面色一变,“阿桥……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柳桥嗤笑,“也是,还会洗了澡再回来,自然是想瞒我一辈子了!不过易之云,你自己也说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现在却想瞒我一辈子了?”
“阿桥……我没想瞒你一辈子,我是担心你不同意……”
“同意!?”柳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还要我同意?易之云,你想我同意?你把握当成什么了?傻子吗?”
“阿桥……”易之云面色不安,“我不是要你同意,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不就是年纪小了点吗?你又多大了?你才十四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易之云,是我看错了你,还是你被眼前的风光给迷晕了头?”柳桥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字地道,“你才十四岁!你就算不将我放在眼里,就算不顾及我,可你也该顾及你自己,你才十四岁!你怎么能够……”
“阿桥。”易之云上前,可她却退后,“我很小心,我没有……”
“小心?”柳桥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是不是这里的男人都是这样?也是!世俗本就赋予了他们这样的权利,可是……“你是读圣贤书的,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你还说要靠科举?靠什么科举?考上了科举好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