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生意场上的人,但消息了解得不少。话说到这谭少山表面上仍是不动声音,心思却沉起来。
填海这件事,是个大工程,谭氏已经砸了好几十个亿好去了,什么事都可以好商量,唯独这事不能拿来开玩笑。
“还得劳烦你了,帮我劝着他点。”
“我们是兄弟,还用得着你说这话,但我怕远江那性子,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我看,你还是亲自出面,给他陪个礼,让他面上过得去,兴许他气就消了。”
秦楚不像谭少山与宋远江,他父母开明,虽然他也不年轻了,但至今他还是闲人一个,偶尔画几幅画挂在自家的艺术馆内,大部份时间都是吃喝玩乐。
“也行,等哪天得空,你帮我约一下他。”
本来一直沉默地玩自己电脑的苏禾,此时此刻,非常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是两个本来在很严肃地谈论事情的男人,齐齐看向她。
苏禾冲两人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聊。”
谭少山像是习惯了她的忽然抽疯行径,脸色淡淡地,没有说什么。但秦楚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跟你们的谈话内容没有关系,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句话。”
“什么话?”
苏禾越是这样说,秦楚就越是好奇了。
今天见到苏禾,他总觉得苏禾跟以前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苏禾每次见到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虽然今天也很客气,但从她刚刚的关门,还有现在的忽然发笑……
秦楚觉得心里十分不爽,他是个艺术家,不像谭少山这种商人,什么都能憋在心里。
他秦大少爷要是不痛快了,那就是不痛快了。
“不是很重要的话啦,你不用知道。”
苏禾心里暗道,这个秦楚还真是烦人,一点也没有继承到秦爸秦妈身上的优点,总是牛气哄哄,特别是对着她的时候。
“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我很想知道。”
秦楚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他十分确定,刚刚苏禾就是在笑他!
这下苏禾犯难了,瞄了瞄坐在她身边的谭少山,但谭少山只是淡漠地瞅着自己手中的烟,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你真想知道?”
“很想!”
“那好吧,是一位很有名的作家说过的话:那些锦上添花的热闹终究变成在你伤口上撒盐的贱人。”
谁是锦上添花的热闹,谁是伤口撒盐的贱人,苏禾没有明说,相信秦楚与谭少山那么聪明,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苏禾一说完,秦楚与谭少山都不吭声了,苏禾心里暗自叹息。
看来以前装了那么久的好人,全白装了,一句话就给抛了底。
“嘿嘿,我忽然想到的,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对号入座。”
本来就已经不痛快了的秦楚,在听到苏禾这句话时,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