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抬头,冷冷地看着这个多话的徒弟一眼。
张磊心头一凉,立即摆明态度。
“师父师父,你不要误会,我一点都没有歧视你的意思,一点都没有。”
周医生脑门滑下一条黑线。
“哪里来的谣言?”
“啊?”
“我问你,我是GAY这件事,是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张磊挠挠头,心想这下死定了,早知道就不该有这个好奇心的。
“那个,没谁,也没谁。”
张磊吱吱唔唔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周医生没耐心了。
“说。”
“真没谁,我自己猜的。”
张磊苦着张脸,在周医生冷冷的目光下只好继续说。
“我这不,看到那位先生下去的时候,腿脚都不利索了么,好几次都差点摔到。师父,是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张磊一副阴谋论口吻,觉得自己定然发现了什么。
“我要是想做点什么,那一点时间也不够。”
周医摸摸下巴,一脸傲矫。
白痴徒弟张磊瞬间被震得无语。
回到H市的日子,苏禾花了点时间去适应。
毕竟离开了那么多年,突然又回来。
不过,在适应之后,苏禾的日子就显得有些如鱼得水,在家里陪着两个老头子。
每当苏禾陪着苏大伯这个艺术家在房里画着她其实看不太懂的抽象画时,通常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苏父就上去赶人了。
然后两个老头子就会互相一阵对势。
“禾禾是我侄女,陪陪我怎么了?”
“侄女算什么,苏禾是我女儿。”
苏大伯吹吹胡子,继续瞪眼。
“什么你女儿,你不是不要了吗,正好给我。”
苏父气得满脸涨红,哪果是一般人说这个话,苏父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可说这话的是苏大伯,那人是他大哥,这巴掌还真甩不过去。
为免两个老头子真干起来,苏禾只好当和事佬。
“爸,大伯的画还有一点就画完了呢,你先去给前院的花浇点水好不好。”
苏父哼了哼,“浇水不有老孙吗,要我浇做什么,我年纪这么大,你不怕我摔着碰着啊。”
囧,苏禾发现,她老爹吃起醋来的模样,简直……帅呆了。
比谭少山还要帅。
“那您……下去看着孙伯浇水?”
“就是就是,下去下去,不要打扰我跟苏禾讨论艺术。”
苏父被苏大伯那么一说,又气不顺起来。
“你那也叫艺术?鬼画符差不多,你说你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说是当艺术家,其实是去当道士的吧?”
苏大伯见苏父这么瞧不上的“艺术”,当场就跳起脚来。
“混小子你说什么,说什么呢?说我,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一点文化都没有,国外有道士吗?我跟禾禾玩的好好的,你跑来讨厌什么乱,你不去溜你的鸭子跑来我这里捣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