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很努力,并且执意地说要忘记谭少山,可真要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纠缠七年,怎么说,那么长久的一段时间,总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虽然回想起来,疼痛总多过于欢乐。
可既使是疼痛,还是忍不住想,觉得那是她跟谭少山在一起过的证据。
苏禾吸吸鼻子,她一直没有哭过,一是怕苏父与苏大伯担心,二是自己坚定地认为,那也没什么好哭的。
可如今,站在这里,苏禾还是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想起的事情太多,一桩一件的,从开始,到后来,却又像是理不清似的,竟分不清在那些画片中,她苏禾两个站,究竟代表着什么。
虽然这庵里香客不多,但也还是有的,也不是没有人看见苏禾站在那里哭,可谁也没有过问。
这世上值得哭的事情太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暗伤,他们面无表情的经过,并不是他们心肠有多狠,而是现实已经把他们磨得麻木不仁。
好一会后,苏禾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转身进了庵里。
她可没忘还得给苏舟求桃花运呢。
苏父这时也已从禅房出来,引着苏禾见了那位苏母生前的师太朋友。
苏父收了平时的戾气,双掌合十,对着师太鞠了一躬。
“师太,这是小女。”
师太回礼,看着苏禾,眼神流露出慈爱。
“常听你母亲说起过你,你母亲如果看见你这般亭亭玉立,定然会高兴。”
提到除苏家长辈以外的人提起母亲,苏禾眼睛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师太摸了摸苏禾的脸,“好孩子,不要哭,你母亲心思念念只希望你能长乐平安。”
苏禾收了收情绪,对着师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让师太见笑了。”
师太科笑笑不语,引着苏禾进了大殿。
苏禾上前,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嗑了三个响头。
苏父与师太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嗑完头,苏禾去给苏父跟苏大伯一人求了一支平安签,又去帮苏舟求了支姻缘签。
解签的师太笑着道。
“姑娘,这姻缘签替别人求的可不准。”
苏禾也笑,“准不准没关系,就是有个念想。”
“不给自己求一支?”
苏禾摇头,她哪里有什么可求的。
求来了也没有用,她根本没那个命享用。
师太也不强求,拿了两个符包,替苏禾将签放好,递还给她。
苏禾道了声谢,把其中一个符包放进苏父上衣的口袋,又把另外两个符包都交到苏父手上,“爸,这个是你的,另外两个一个给大伯,一个给苏舟,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住一晚上。”
苏父点点头,接过符包。
“那我让司机明天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