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西低头看着那道淤痕,眸色略沉,脸部线条紧绷着,勾勒出冷硬清冽的轮廓。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薛泽西制服还扒了衣服,陆清浅觉得脸又红又烫,跟火烧似的,而且薛泽西的目光似有热度一般,落在她的腹部让她恍然间有一种火辣辣的错觉。
她伸手想要把衣服往下拽,薛泽西却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不是让你别下车吗?你怎么不听话。”
陆清浅被说得有些生气,她是好心帮他,结果反过来还要被他责备,瞪了薛泽西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下车啊,要不是看在你脑子因为我被砸了一下,我才懒得管你。”
薛泽西沉着脸没说话,把药酒倒在手上,然后用力的揉她的腹部。
陆清浅登时疼的叫了一声,眉头打着结说:“你轻点,疼!”
薛泽西充耳不闻,手下动作不减,陆清浅疼的双脚直扑腾,要不是动作不方便,她真想锤薛泽西一顿。
抹完药酒后,陆清浅坐起身,把衣服往下拉好,看着薛泽西慢条斯理收拾东西的动作,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深邃立体的五官有一半掩映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他的影子被光线拉得很长,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凉薄孤寂之感。
陆清浅蓦地想起薛海骂薛泽西的那些话,又想起他住院这些天,薛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虚假讨好的关心,想必他在薛家的日子过得应该也不怎么好吧。
这一点和自己倒是有些相似。
薛泽西转过头看向陆清浅,陆清浅正看他看得出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望进了薛泽西的眼底。
陆清浅没由来的有些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跳得这么快,她撇开目光站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薛泽西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用。”陆清浅一口回绝,“我就住你隔壁,这么近的距离有什么好送的。”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薛泽西家,回到自己家后,陆清浅靠在门上,心脏依然在强烈的跳动着,她抚上自己的心口,眼里浮现一丝迷茫困惑。
她最近是不是和薛泽西走的太近了?因为他在危难时刻奋不顾身的出现保护了自己,陆清浅心里对薛泽西便有了一份愧疚和感激,以至于这大半个月来已经习惯了无微不至照顾他为他着想,现在也应该是时候停止并且和他拉开距离了吧,毕竟她还记得自己最一开始接近薛泽西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