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们会一直都在一起的吧(2 / 2)

薛泽西张了张嘴刚要说话,薛卓寒就打断了薛泽西的话,“放手吧。”

神情微凝,薛泽西不悦地看向薛卓寒。

陆清浅按住了薛泽西的手,也劝道:“薛泽西,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我们慢慢来。”

薛泽西看了陆清浅一眼,这才放开了手。

薛卓寒指着摩天轮对叶楠说:“我们去坐那个吧?行吗?”

叶楠心有余悸的看了薛泽西一眼,然后偷偷拉着薛卓寒的衣角说:“行,但是我们能不能跟他们两个分开。”

薛泽西闻言眉头深深的皱起,寒气不断的从身上散发开来,似是要把周遭的空气都冻住。

薛卓寒看了看薛泽西,对叶楠柔声说:“他们两个是你的儿子和儿媳,和他们一起坐吧。”

“儿子和儿媳?”叶楠惊讶的看着薛泽西和陆清浅,讷讷道:“不可能吧,我儿子可听话了,才不像这个人这么凶……”

陆清浅微笑着对叶楠解释道:“薛泽西他不是凶,只是许久都没有看到您了,所以情绪有点激动而已。”

叶楠犹豫着问:“真的?”

陆清浅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扯了扯薛泽西的衣服,低声说:“笑一个。”

薛泽西诧异地看着陆清浅,一时间有点笑不出来,他本就是一个表情很少的人,这个时候突然让他笑他也笑不出来。

陆清浅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剜了薛泽西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按在薛泽西的嘴角往上提了一下,然后对叶楠说:“您看,他这不是笑了吗,看着还挺可爱的是吧。”

叶楠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笑道:“嗯,还算可爱吧。”

薛泽西的表情这才由冰天雪地变成阳光明媚,跟着薛卓寒和叶楠上了摩天轮。

叶楠不安分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的景色,拉着薛卓寒的手兴奋地叫道:“哇,越来越高了呢!”

薛卓寒宠溺的看着叶楠,握住她的手以免叶楠太过激动站不稳。

薛泽西和陆清浅就坐在对面看着薛卓寒和叶楠,陆清浅一直以为薛卓寒就是一个冷面王,比薛泽西这个面瘫脸还要面瘫,而且身上总是透出神秘不可靠近的强大气场,再加上对薛泽西的漠不关心,不由得就对薛卓寒的印象非常不好。

可是现在看来,薛卓寒也并不是如他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般冷漠无情,他还是有自己的温情的一面的,只不过这一面似乎全都给了叶楠。

她不敢想象,这十年,薛卓寒是怎样守着病情反复无常情绪暴躁易怒的叶楠的,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也会感到绝望的吧,就像现在薛泽西一样,明明就是最亲近的亲人,此刻却是咫尺天涯,对面不相识。

可是十年过去了,薛卓寒坚持了下来,并且还成功的让叶楠无论病成什么样子都能记住自己,这其中不仅需要强大的耐心和毅力,还需要满满的爱。

见到了薛卓寒温情柔和的一面,陆清浅越发觉得自己发现的那枚耳环,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杀人吗?

因为心里想着事清,所以陆清浅下了摩天轮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就被一个奔跑的熊孩子给撞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薛泽西及时把陆清浅从地上扶了起来,“没事吧?”

陆清浅对薛泽西笑了笑,“只是被撞了一下,能有什么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肚子还有点疼的,不过为了不让薛泽西担心,陆清浅就没说,反正摔了一跤摔得又不疼,应该没什么事。

在那个病房待了整整十年,也就意味着叶楠已经与这个时代脱节了整整十年,今天难得出来一回,她觉得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薛卓寒还给她买了一大块的棉花糖。

薛泽西也给陆清浅买了一个,微笑着递到她面前。

陆清浅脸色有些白,眉头轻微蹙着,伸手接过了棉花糖。

薛泽西注意到陆清浅似乎身体有点难受的模样,关切的问道:“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陆清浅笑着摇摇头,“去什么医院啊,大惊小怪的。”

薛泽西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去?”

陆清浅确定的点头,“真的不去,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这大概是薛泽西和薛卓寒吃的最风平浪静的一顿饭了,父子俩之间有叶楠这个纽带,没有再互相敌视,终于有了一点父子的样子。

叶楠不断地给薛卓寒夹菜,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都送到薛卓寒碗里,坐在对面的薛泽西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真是越看越气。

陆清浅见状夹了一块肉送到薛泽西碗里,对他眨了眨眼睛说:“好啦,别吃醋了,我也给你夹。”

薛泽西看了陆清浅一眼,陆清浅笑眯眯的把肉送到他唇边,“啊……”

本来郁结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薛泽西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下来,他张开嘴把陆清浅特地夹给他的肉吃进了嘴里。

叶楠看了一眼对面恩爱甜蜜的小夫妻,在薛卓寒耳边轻声说:“看来咱们儿子和儿媳妇感情真好呢。”

薛卓寒略显诧异,“你记得他们了?”

叶楠嗔怪的瞪了薛卓寒一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己儿子我能不认识吗。”

吃过饭后,天差不多也就黑了,薛卓寒要把叶楠送回医院,让薛泽西好陆清浅先回家,薛泽西却固执不肯,坚持要亲自送叶楠回去。

薛卓寒也没跟薛泽西继续犟,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陆清浅和叶楠坐在车后座上,薛泽西在前面专注地开着车。

叶楠先是瞄了一眼前面的薛泽西,然后握着陆清浅的手轻声说:“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陆清浅回道:“就前不久。”

叶楠笑了笑,“也是,一看就是小两口正恩爱呢。”

“想当年,我和卓寒也是这样呢。”叶楠拉着陆清浅的手,回忆起了过往,“卓寒这个人啊,总是冷着脸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小西简直跟他爸爸如出一辙,也是从小就不爱说话,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其实很累吧。”

陆清浅看了看薛泽西的背影,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其实薛泽西这个人很好的,虽然总是冷着脸,但如果真正的了解他,就会发现,他想说的话全都表达在行动里了。”

叶楠拍了拍陆清浅的手背,“你能理解就好。”

今天玩了一整天,叶楠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薛泽西又守在叶楠床前好久,最后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

盛清野下午的时候翻阅了一下宋宁案件的卷宗,上面很清楚的写着,宋宁是因为抑郁症而跳楼自杀的,警方在宋宁家里找到了吃了一半的药,还找到了宋宁的心理医生,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宋宁患有抑郁症。

这些证据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盛清野细细看来,却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宋宁是一个检察官,平日里精明严谨,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一丝不苟,为人也很开朗外向,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患有抑郁症呢。

而且资料上表明,宋宁在临死前的一段日子里也没有什么较大的压力,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患上抑郁症了呢,也难怪陆清浅会一直都不相信,就连他一个陌生人都觉得宋宁患有抑郁症的事情很不可信。

不知何时,景昭宁悄悄地进了办公室,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瞄了盛清野一眼,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趴在了办公桌上,眨了眨眼睛看着盛清野,“盛队,都已经下班了,你不去吃饭吗?”

“下班了?”盛清野下意识的看了看表,然后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

他忽然想起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睁大眼睛用看见鬼似的眼神看着景昭宁。

“谁让你进来了?”

景昭宁撅起嘴说:“你吼什么啊,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我们不是上下属关系,而是一个追求者和一个被追求者的关系。”

盛清野一脸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小姑娘,你今年多大?”

景昭宁笑嘻嘻的答道:“我今年二十一岁,是射手座,你是狮子座,我查过了,我们可是天生一对哦。”

“天生一对个屁!”盛清野皱眉道:“小姑娘,我比你可整整大了一轮,我要是努点力孩子都能满地跑了,难道你有恋父情结不成?”

景昭宁满不在乎:“你不也说了那是如果嘛,现在的你,单身无女友,我怎么就不能追求你了?”

盛清野觉得自己跟这个小姑娘说不通,径自拿起外套就走了。

一脸烦闷的回到家,刚进家门就看到盛父正坐在客厅里喝茶,面目威严的扫了盛清野一眼,沉声说:“我让你去见张家的女儿,你怎么没去?”

盛清野随口说:“没空。”

盛父拍了桌子一下,怒道:“少跟我找借口!你有没有案子我还能不知道?!”

盛清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严父,抿了抿唇说:“我是真的有案子,有一个认识的人拜托我调查一下她母亲的事情。”

盛父没好气的瞥了盛清野一眼,“那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盛清野在沙发上坐下,“我有个朋友她母亲年初的时候跳楼自杀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她母亲叫宋宁。”

“宋宁?”盛父说:“我认识啊,她不是检察官吗。”

盛清野有些惊讶,“你怎么认识的?”

盛父说:“当年因为一个案子认识的,宋宁年初的时候还来找过我,说当年办的那个案子好像有问题。”

“案子?”盛清野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宋宁的死有关联,“爸,你好好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情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