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离他现在在哪儿
冷阳君从七杀星君的语气中品出了警告的意味,顾忌着自己也有把柄在紫河手中,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他还是闭上了嘴。
天帝揉了揉眉心,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疲倦:“放了冯临,这仗还没有正式开打,朕绝对不能让人落下话柄,再拿冯临的事出来翻起波浪,至于紫河与崇辉……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需大家同心同德击退外敌,如冷阳君这般的话,朕以后不想再听见,你们都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称是,但望向紫河与崇辉君的目光中到底多了几分警惕。
待天帝回到自己的帐中后,其他人也纷纷离开,紫河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有旁人了,才向崇辉君使了个眼色。
即便没有半句言语,崇辉君也从紫河的眼神中领会了他的意思,他冲着紫河点了点头,刚准备跟在紫河身后离开,却没想到才迈出步子,太虚真君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崇辉,你小子总算露面了!我差点以为斩仙台一别,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有今日重逢的一天,来来来,你快随我进帐篷,我那里还有几坛好酒,我们兄弟俩定要开怀畅饮,喝他个不醉不归!”
太虚真君一边说一边便要将崇辉君往自己的帐篷中扯,崇辉君一个没站稳,趔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他没料到太虚真君会突然冒出来,又想着紫河还在等着他,便伸手去拨太虚真君的手:“太虚,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办,待我回来后定去找你,咱们两个再好好喝一壶怎么样?”
话音未落,崇辉君便迫不及待地要追上紫河,却没想到太虚真君反倒把他拽地更紧了,崇辉君心中焦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却听见太虚真君附在他耳边恶狠狠道:“你小子好没良心,我找你也是为了正事,你难道忘了你宫殿里还藏了个什么宝贝吗?!”
崇辉君闻言浑身一颤,如遭雷击,他怎么会忘了何离的尸体还被自己藏在寝殿之中,只是当时入魔、上斩妖台、被厉昭然救走……这些事情如浪涛接踵而至,连片刻让他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他甚至连回到自己的宫殿都不能,就此永堕幽冥界。
“何离他现在在哪儿?!”崇辉君思及此处,忙一把抓住太虚真君的胳膊,连声追问。
太虚真君翻了个白眼,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我就知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要不是提到那具尸体,只怕你早就甩开我跑掉了!”
崇辉君只得换上了一副笑脸,想尽办法地去讨好太虚真君:“这话就说得夸张了,我们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友,哪里用的到重色轻友这四个字……要不我们现在去喝酒,你再慢慢告诉我何离被你安置在了哪里好不好?”
太虚真君还未来得及说话,紫河便去而复返折了回来,他一掀开帘子便看见崇辉君与太虚真君拉扯的场景,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怔怔开口:“你们这是……”
太虚真君不疑有他,见正主已然露面,便笑着冲紫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一家人的亲昵:“没什么,我正在跟崇辉君聊安置何离的事呢!”
紫河闻言更疑惑了,眉梢微微扬起,像是惊讶,又像是不解:“安置?何离?你在说什么?”
崇辉君自太虚真君开口那一刻便恨不得能扑上去捂住损友的嘴,但可惜已经晚了一步,紫河一脸迷惑地问出那四个字时,崇辉君便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转头狠狠瞪了太虚真君一眼,太虚真君莫名其妙挨了好友一个眼刀,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紫河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神色陡然一变,可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太虚真君,而是把话头扔到了一旁的崇辉君身上:“崇辉君,太虚真君说他正在跟你聊安置何离的事,不知道这位何离指的是……哪一位?”
崇辉君摸了摸鼻尖,察觉到手心有滑腻的汗湿,他吞了一口口水,想着该如何表达才能叫紫河不起疑心。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太虚真君的目光在紫河与崇辉君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想要开口却又不敢,片刻之后,崇辉君深吸一口气,终于启唇缓缓道:“紫河,你听我说,我刚从人间回到天庭的时候,便去找了太虚真君,问他要了丹药,想着回冥火教救回何离。
我将丹药全部喂给了何离,等了整整一日,又去了一趟地府,却还是没能把何离救回来,我那时真的是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法子都用了一遍,想着若是人间和地府都没办法救活他,说不定天庭中人会有办法,所以我就……”
说到这里,崇辉君的语速放慢了下来,紫河眼睛微微眯起,面无表情地接着道:“所以你就将何离的尸体带回了天庭,藏在了自己的宫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