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我是应该的(2 / 2)

紫河叹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本来是想要问你正事的,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跑到何离身上去了,你只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别再哭了。”

崇辉君愕然,慌忙抬手去拭眼下的泪,却发现眼下一片干涸,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未流泪,他讪讪道:“我,我没哭啊。”

紫河没与崇辉君争辩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是,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崇辉君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紫河往后退了几步,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关于冯临的事。”

崇辉君抬起头看向紫河:“你应当已经猜到了,他之所以会开口说话,是因为情蛊的缘故。”

紫河颔首:“不错,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他服下情蛊的,昨晚在我离开后,你又做了什么?”

崇辉君抿了抿唇:“趁着夜色混进天界营帐,找到关押冯临的帐篷,在他的饮食中下/药,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冯临这个人我虽然并不熟悉,但跟他相处这么多年,有两件事我倒是可以确认。

第一,他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即便他发誓赌咒,答应会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厉昭然,可这个誓言有几分可信却不得而知;第二,他是个极为惜命的人,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事什么人会比他自己更重要,冯临这个人固然效忠于厉昭然,但若是要让他在厉昭然与自己的命之间做出选择,他定会连片刻犹豫都没有便选择自己。

我是想到了这两点,思虑着该找个法子暂时辖制住他,思来想去,手边只有情蛊这一样东西可以用了,说起来,这件事也多亏了有你在场,若不是你,只怕那情蛊也不得发挥作用。”

紫河听完崇辉君对冯临的描述,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来:“厉昭然和冯临不愧是同路中人,你说的这两点用在厉昭然身上也契合的很,也多亏了你事先做了准备,你突然出现的时候,别说别人,就连我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些什么,若真要论起来,你在幽冥界待得这些年倒真是长进了不少,等下次战场上再碰见厉昭然,你当谢谢他才是。”

崇辉君听到“战场”二字脸色微变,片刻的犹豫之后,他缓缓开口:“紫河,你觉得这场大战天界当真能赢吗?若是算起魔族如今的人数和战力,只怕并不逊色于天界,更何况厉昭然又是不死不灭之身,我只怕……”

崇辉君的话提醒了紫河,他回想起了月闲在提到万壑清时的神色:“我不知道,但若是从月闲长帝姬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对打败厉昭然一事很有信心,崇辉君,以你对厉昭然的认识,他可能为了万壑清向天界示弱吗?”

崇辉君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不会,厉昭然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威胁的人。”

紫河追问道:“若是用万壑清的命来威胁他呢?不答应投降便杀了万壑清,他会有所触动吗?”

崇辉君苦笑着继续摇头:“即便万壑清真死了,厉昭然只需要追到地府里,把人找回来即可,再不行的话等上若干年,待万壑清再次投胎转世,对厉昭然而言,万壑清也好,下一世也好,都是他妻子的转世,并没有什么不同。”

紫河皱了皱眉,察觉出了不对劲:“你的意思是,想要用万壑清钳制住厉昭然是不可能的事?那月闲长帝姬为什么会如此自信,而且我看她的意思,怕是不止要击退魔族,更像是冲着厉昭然去的,杀人诛心,她当初说不想打散厉昭然的元神,那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紫河喃语之间不慎将当初月闲在凌霄殿说的话复述了出来,好在声音不大,崇辉君只是疑惑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我姑姑不想打散什么?”

紫河回过神来,含糊着遮掩了过去,又岔开了话题:“想要破解厉昭然不死不灭之身就只有击碎他的元神,可究竟怎么样才能找到他的元神所在,一击而溃?”

崇辉君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我虽然在幽冥界待了不少年,但这种机密之事厉昭然是不会告诉我的,不仅仅是我,只怕整个幽冥界都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