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看起来像是已经死了(1 / 2)

那个人看起来像是已经死了

“紫河!”崇辉君一把扯住了紫河的衣袖,声音中透着虚弱:“七杀星君尚且不能拿厉昭然怎么样,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找他?!”

太虚真君在扶过崇辉君的时候摸到了他满身的血,这才意识到他的伤有多重,眼见好友还要逞强,忙焦急劝道:“崇辉,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别胡闹了!这里太危险,我先带你离开,等安顿好你之后我便去帮紫河真人一起对付厉昭然!”

崇辉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因为失血太多而卸了力,一开始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紫河忙往崇辉君体内渡去一股真气,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太虚真君,你刚才有看到冷阳君吗?”

太虚真君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紫河会突然这么问,而后摇头道:“好像没有,这一片混乱的,我压根没工夫注意其他人……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紫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到了崇辉君身上,话却是对太虚真君说的:“记住,要小心冷阳君,千万不要让他接近崇辉。”

太虚真君先是愕然,眼神在紫河与崇辉君之间徘徊了片刻,才应允了下来。

将崇辉君托付给太虚真君后,紫河一路避开了那些数量庞大的怪物,再次回到了对岸,跟打斗地不可开交、血肉横飞的天界营地不同,魔族这边安静得有些异常,一片芳草茵茵的河岸之畔,唯有厉昭然与万壑清两个人,除他二人之外紫河并未瞧见任何一人的踪迹。

察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气息,紫河谨慎迈步,徐徐走到厉昭然面前,厉昭然双眼紧闭,却已然察觉到了生人的接近,他轻哂一声:“紫河真人是想要趁人之危吗?”

紫河居高临下地望着厉昭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你的那些部下呢?”

闻听此言,厉昭然嘴角扯起的幅度更大了:“真人既然是从对岸过来的,想必已经看到那边有多‘热闹&039;了,正巧魔族向来是最喜欢凑热闹的,我的那些部下又怎么能不过去分一杯羹呢?”

紫河冷笑一声,唤出了手中的长剑,眼神越发冷漠:“论起趁人之危四个字,只怕没有人能比你魔尊大人更担得起的了……不过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即便天界那边自顾不暇,你也该留下些人为你护法才是。”

厉昭然眼睛猛地睁开,一双眸子里似是同时夹杂了寒冰与烈火:“你当真有把握觉得能杀得了我?”

紫河握紧剑柄,耳边传来的是不远处的厮杀声:“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

厉昭然眸色深深:“万壑清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不想救他了?”

紫河唇边浮出一个讥笑:“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救回万壑清。”

话音未落,紫河猛地抬起手来,只见一道紫色的亮光以雷霆之势冲着厉昭然袭去,却被包裹住厉昭然的那层屏障挡住了,随着紫光越来越灼亮,屏障的颜色也逐渐从透明变成了血般的赤红。

屏障中的厉昭然长叹一口气:“紫河真人,你怕不是忘了,除非找到我的元神所在,一举击碎,否则即便你现在杀了我,改日我还是会卷土重来,到那时便有更多的生灵涂炭,这样真的值得吗?”

紫河手中的长剑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忽然自主人手中跃出,如同一条紫色的长蛇,不停地绕着屏障转圈,似要找到屏障的薄弱之处。

“你怎知我没办法找到你的元神所在?”紫河声音低沉,随着他手心的光束变亮,保护着厉昭然的那层屏障上也开始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厉昭然神情一变,接着露出了一个不达心底的笑:“恕我直言,真人虽然身份贵重,但这么多年在天界养尊处优,若真论起打斗厮杀,只怕并不是七杀星君与我的对手,你现在用内丹相拼,到头来只是玉石俱焚罢了。”

紫河只当作没听见对方说的话,手心的光束越来越亮,而屏障也随着紫河的动作开始了细微的晃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道清脆的破裂声,保护着厉昭然的那层屏障如雪崩一般四散溅开,在空气化成了肉眼可见的细碎霰片。

屏障碎裂的那一刻爆发出的巨大冲击力将紫河震倒在地,在倒地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霎时间,紫河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伸手探向系在腰间的禁步,却发现禁步上的玉环已经被摔成了两瓣。

紫河脸色骤然一变,脑海中又回想起了苏陆之前告诉他的那句话——不论自己身在何方,只要玉环破碎,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紫河面前。

几乎是同一时刻,只见紫河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团椭圆形的浓密白雾,当白雾散去后身着一袭常服的苏陆从其后走了出来。

“紫河,你没事吧?!”在看到紫河的那一瞬间,苏陆脸上的愕然转为紧张,他快步上前,似想要将地上的紫河扶起,却又担心对方受了伤,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知该退还是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