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片刻:“说起来,本尊见过你光着脚。嗯,应该说是见过你不着寸”
他的话还未说完,苏年年便已经涨红着脸,伸出手掌捂住了他的薄唇,将最后一个‘缕’堵了回去。
九千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用脸侧蹭了蹭她的肩膀,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苏年年:“”
他还真的挺不见外!
苏年年撇开了头,她状似不经意的试探着问道:“昨夜你说了很多梦话。”
九千岁:“嗯。”
“我听见你喊了母妃。”她又补充了一句。
这次他没有应声,而是沉默着垂下了眸子。
“还有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苏年年咬了咬唇,刚一问出口,便有些后悔了,她攥了攥手指:“若是你不想说,便算了。”
九千岁依旧沉默着,只不过他的眸光,望向了洞外的远方。
就在苏年年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缓缓的开了口:“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狗血又恶俗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女子和她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成了亲,成亲后不久,那女子便怀了身孕。在一次宴会上,怀了两个月身孕的那女子被皇帝看上,皇帝不管不顾的将她夺了过去,并强行占有了她。”
“那女子失了清白,想要自尽,被皇帝看穿后,威胁她若是敢死,便要斩了她夫君满门。为了她的夫君和腹中未出世的孩儿,她只能选择隐忍。”他的声线很平稳,只是微微颤抖的唇,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第二年,她诞下了一个男孩,因为她的欺瞒,皇帝误以为孩子是他的。皇帝子嗣并不兴旺,因此他很高兴,也更加宠爱她了。那男孩生下来便体弱多病,她和皇帝都将他宠上了心头。因为她一直喝避子汤的缘故,她一直都没再怀上身孕,直到七年之后,此事被皇帝发现,他发怒和她大吵了一架。”
“后来皇帝还是原谅了她,她被强行断了避子汤后,没过多久便又怀上了身孕。她恨他,也恨自己,更恨腹中未出世的孩子。皇帝怕她有差池,一天十二个时辰找人陪在她身边,一直到她平安诞下了第二个男孩。”
听到这里的时候,苏年年微微一愣,身为一个作者的直觉,使她下意识的将第二个男孩和他联系在了一起。她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继续听了下去。
“两个男孩在她心中的差距,在第二个孩子未出世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下来。即便她偏心偏的光明正大,即便男孩活得艰难,第二个男孩还是长大了。”
“在男孩十岁生辰那日,他体弱多病的哥哥晕倒了。他哥哥被太医诊出活不过半年,他们的母妃疯了似的寻找着生的希望,在一个巫医的怂恿下,她听信了妄言,要用他的鲜血去换回他哥哥的性命。”
“起初他不愿意,他的母妃为了让他听话,将他关起来饿了三天三夜。后来他无奈应了下来,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被巫医用鞭子或是长剑做法取血,往往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长好,紧接着又是一个月痛苦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