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过不了半月,太子也是要选秀充实后宫的。
可也不知道太子究竟怎么想的,宁愿日日来回奔波,也偏不将那美人接进宫中作伴。
明明每日太子在皇宫中,忙的连午膳都没有功夫吃,但每到酉时后,太子却都会准时回到太子府去,一刻都不会耽误。
“殿下可是要回府了?奴才这就给您备轿”吴海垂着头,恭敬道。
余慕望着宫殿上的覆盖的白雪,眯起了细长的双眸:“不急,孤要走一走。”
吴海愣了愣,心中有些迷糊,太子每天都跟进京赶考似的,一到点就要回府,怎么今日倒不急了?
“吴海,你觉得张御史家的女儿如何?”余慕漫不经心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弹掉了梅花枝丫上的雪花。
吴海虎躯一震,一时间都不敢说话了。
张御史昨日下朝后,给他塞了三千两银票,想让他安排一下日后选秀的事情。
本来他是不想收的,毕竟他还没有摸清楚太子的性子。
可他刚巧最近需要用银子,与他对食的宫女得了重病,每日光是药材便要几十两银子。
以他每个月的月俸,他根本负担不起买药的银子,可他也不是丧良心的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他办不到。
那宫女跟了他有三四年了,他早就生出感情来了。
他是个太监,她跟着他本来就算是委屈了,怎么说他也要为她负责到底。
他想着无非就是在太子面前说说张御史女儿的好话,届时到了选秀之日,再叮嘱宫里的嬷嬷照看着她一些便是了。
抱着这种想法,吴海便收下了那三千两的银票。
“奴才该死,求殿下降罪!”吴海想也不想,噗通一下便跪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
吴海知道,按照太子雷厉风行的处事,他多半是要掉脑袋了。
可他不敢求饶,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总之太子也不会将那三千两要回来。
就算他死了,只要他不说出来那与他对食的宫女,那宫女有药材吊着性命,也是能捡回来一条赖命的。
余慕没有看吴海,他望着自己手中夹着的红梅,微微有些失神。
苏年年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每日到了夜晚,他搂着她同塌而眠时,她都像是八爪鱼一样,将手脚扔到他的身上。
此时不比以往,他原来是太监身,就算日日与她睡在一处,也丝毫生不出非分之想。
可如今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让他面对她玲珑有致的身子而无动于衷,这简直比捅他两刀还要难受百倍。
但真让他对她做些什么,他也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万一他做的不好,伤到了她,给她留下了不好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