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他,我还是得心平气和。
“四舍五入,零头去掉。九六年和九七年,你刚好大我一岁。”
我去,他好歹也是全年级前十,说出这样的话不会觉得害臊吗!
“鬼逻辑。”
我瘪瘪嘴,冲他翻了个白眼。
“老女人。”
可能是我们的“争吵”过于明显,老师在讲台上一脸不耐烦地拍拍桌子:“李璇,起来回答这道题。”
完蛋了,讲台上是我们的班主任,一个不好惹的主。于是我收起之前被气得吐血的表情,怯怯弱弱地站起身来。
表示我不会,尴尬地冲老师一笑,他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上课不认真听讲,站外边去。”
好吧,又是这样。
程一坨成绩比我好,所以我每次和他讲小话被老师发现,受伤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都说自改革开放以来,人人平等。就凭这一点,我表示不服老师择优鄙陋的态度。
“你还愣着干什么?”
班主任吹胡子瞪眼的,搞得我好像欠了他的债似的。
走就走,老娘又不是没站过。
众目睽睽之下,我操起一本物理书朝教室外走去。
这该死的陈一坨,每次都能把我气得面红耳赤,然后我一激动,就会被老师发现,再接着就是被撵出教室。
靠在教室外的墙壁上,背后传来浅浅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