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微妙(1 / 2)

心深似海的男人,怎样才能看透啊!

对于胤禛突如其来的举动,耿宁儿有种二丈和尚不着头的感觉。满脸疑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爷,你要在这儿办公?”

对于耿宁儿的疑问,胤禛并没有出声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耿宁儿,可这眼里的意思分明是,“怎么你不愿?”

看出胤禛那深眸之中的含意,耿宁儿赶忙换上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嗔道:“爷,当真?”

“爷要在此看你好生抄写女诫。”

胤禛的话着实惊到了耿宁儿,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下意识的发出了疑惑的音调,“啊?”

胤禛瞧了一眼耿宁儿,挑眉不语,尔后继续翻看手中的宋词。

耿宁儿紧紧的盯着胤禛,这次是真的在他的嘴角看到了笑意。紧蹙娥眉,心中满是迷惑,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看她抄写女诫?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耿宁儿感觉自己就快要抓狂了。这样一个心深似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揣测到他真正的心意?于是乎,她决定放弃心中的疑惑,转身唤来了墨玉,“给贝勒爷备茶。”

胤禛放下手中的宋词,看向石桌之上的茶壶,“不是现成的?何必另行备茶?”

耿宁儿顺着胤禛的目光望去,看见自己的草药茶,瞬间大囧,“贝勒爷,这茶……”

“怎么?爷不能喝?”

一听胤禛的话,耿宁儿心中暗自叫遭。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个男权的社会,男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异议,更何况是皇家的男人!

“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茶,味道不大好,怕爷您喝不惯。”

“斟茶。”

想着已无力阻止胤禛的耿宁儿,只得柔顺的为他斟了杯茶,尔后双手恭敬的奉于他身前。

胤禛接过耿宁儿递来的茶,置于鼻前闻了一下,味道虽说清新却透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皱起浓眉,小小的啜了一口,“咳咳咳……”

瞧见胤禛给呛得直咳嗽,耿宁儿忙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放于石桌之上,尔后小心的拍着他的脊背,为其顺气儿,“爷,您可有事儿?”

“咳咳,你怎会喝这样苦的东西?”

耿宁儿努力憋住笑意,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觉不能笑出来。使劲儿的板着脸,委屈道:“前面就说了不让贝勒爷您喝,您偏生要喝,瞧给呛得,这会儿到怪到妾身的身上来了。”

胤禛好容易感觉气儿顺了些,方才抬头看向耿宁儿。后者虽然一脸严肃更甚至有些委屈,只是那双星睑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无法隐藏的。

被人看了笑话,胤禛此刻心中别提有多不痛快,低哑深沉的声音之中夹杂了些许的怒意,“说,你给爷喝的是什么?”

“贝勒爷!明明是您非要喝,这会儿又迁怒到妾身的身上来?妾身,当真是冤呀。”撇头看见胤禛的脸色已然阴沉下来,耿宁儿忙收起了戏谑的态度,一本正经的道:“上次妾身回母家侍疾之时,妾身的额娘见妾身的身子柔弱,就请了大夫,说是为妾身补补身子。这草药茶便是那时大夫给开下的方子,说是现下身子虚弱,恐虚不受补,让妾身先行喝些药茶,巩固巩固底子,在进行药补。”

听完耿宁儿的叙述,胤禛扫视了一下身侧女人的身子,确实甚是清瘦。星睑之中的笑意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委屈。

“咳,你确实羸弱,是该好好补补。”

“贝勒爷,那这茶……?”耿宁儿满是委屈的道。

“给爷换一壶吧。”

“是。”

当墨玉将茶壶端于石桌之时,苏培盛正抱着一摞的公文踏入玉琼居。

将公文放于石桌之上,苏培盛恭恭敬敬的退到胤禛的身后,垂首道:“爷,今儿个的公文都在这儿了。”

“嗯。”

耿宁儿一面为胤禛斟茶,一面偷瞧桌上的那一摞公文,心中不禁暗叹他的工作量之多。

仿佛意识到了耿宁儿的探究目光,胤禛从公文之中抬起头来,“还不开始抄写女诫?”

“是,妾身这就去取笔墨纸张来。”说罢,耿宁儿便一副不甘愿的样子起身,进入堂屋去做抄写女诫的准备。

进入堂屋,耿宁儿一面做着准备,一面暗想自己进来前,胤禛唇边那加深的笑意是何寓意。本来想着借禁足的这些时日,她可以好好的安生一段时间,并好好为日后之事做些打算。于是乎,早已打算慢慢抄写,不急着前去交差。其实让耿宁儿有这样想法的原因还有一条,那就是最近她的胸口总是发紧,总有一种即将要发生不好事情的感觉。所以,她便打算躲起来,以免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