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君柔一说她有人证,耿宁儿心下就已明了此人会是何人。身上的热气儿正在一点点的从她的体内被抽/出,心也在慢慢的下沉。
事情走到这一步,无非是她那天真、愚钝造成的结果,又能责怪何人?!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想到此,耿宁儿到也释然了,一切就应那句老话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谁?”
乌喇那拉氏虽想尽力维持公正的一面,但是声音始终是显露了她的兴奋。
钮祜禄君柔扬起下巴,瞟了一眼耿宁儿,遂道:“远翠阁的兰氏,可为妾身作证!”
就在钮祜禄君柔瞟向耿宁儿之际,耿宁儿也看向了她。二人四目交接之时,耿宁儿在她的眼中瞧出了熊熊的妒火。
而钮祜禄君柔则是心中暗自吃了一惊,耿宁儿并没有露出她所期待的表情。而是嘴角上扬,面上依然一副温驯表情,狭长星睑之中也无任何的紧张与不安。
站在弘昀床前的胤禛,侧身撇头看着一脸坦然的耿宁儿,“苏培盛,把兰氏带过来。”
“喳。”
时隔多日,再见兰英,耿宁儿觉得心里存着颇多的感慨。
娇媚的声音一如从前,只是这原是丰腴的身子,现下到是瘦了下来。一身粗鄙的料子,脸上虽是经过精心的修饰,却仍使人瞧得出她的憔悴。
唯唯诺诺的跪地磕头行礼,“妾身兰氏,见过贝勒爷,嫡福晋。给贝勒爷,嫡福晋请安了。”
久未在人前路面的兰英,看着眼前的这么多人,到是有些眼晕了。于是乎,她又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儿,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可就当她睁开双眼之时,眼前那双狭长星睑,使她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再敢与其对视。
“兰氏,我来问你,耿妹妹当真善歧黄之术?”
“回嫡福晋的话,确实如此。”
“可耿妹妹她并不承认此事,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她所言非实?”
乌喇那拉氏的问话,使兰英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猛然抬头,双拳紧握,“妾、妾身又证据。”
兰英殷殷切切的盯着胤禛,期盼着他目光。但胤禛自始至终都不曾将目光落于她的身上,而是更多的关注着床上的弘昀。
甚是失望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兰英才又开口道:“嫡福晋可还记得,妾身小产之事?那时,妾身与那可怜的孩儿都命在旦夕,耿氏进入妾身的卧房,曾喂于一粒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尔后,妾身虽无性命之忧,可我那可怜的孩儿却胎死腹中了。呜呜呜……”
对于兰英的陈述,耿宁儿并不是很吃惊。她既然决定与钮祜禄君柔联合,想要整垮她,那么颠倒是非黑白之事自然是不会缺少的。
“哎呀,这事儿仿佛是有呢!贝勒爷。那日,兰氏小产之后,却有奴才向妾身禀报,曾见耿妹妹进入兰氏的卧房。”乌喇那拉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在说,若不是兰氏今日讲出事件的原委,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有此事呢。
胤禛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耿氏,你作何解释?”
“此事妾身已经向福晋交待过了,那日想着为贝勒爷的孩儿祈福,为兰姐姐祈福,希望上苍垂青,可保她们母子平安啊!兰姐姐所述之说,妾身从未做过。”
兰英见耿宁儿全盘皆否定,便急切起来,“我、我有证据的。你、你才是那蛇蝎心肠之人!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轻信于你,你居然给我下药,害我迷失了本性,才会铸成大错!都是你,都是你耿宁儿!”
“是何证据?快、快拿出来!”
“是,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