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儿见状,心下就咯噔一下,知晓老四这是动怒的表现,忙转身跪在了他的跟前,口吻甚是小心的问道:“王爷,何事让您动了这么大的气?”
上首之人,微收下颌,紧抿微薄的双唇,声音更是异常冰冷的道:“为何不告知于我?”
胤禛的问题可让耿宁儿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了,根本就不知晓他这是在问哪一件?是济南之事?还是她与老九之间的事?还是说,她被宜妃刁难之事?想到此,耿宁儿不禁汗颜,慢慢地抬起头,面上极尽委屈,声音更是棉柔到不行,“可是妾身做错了何事?竟惹的王爷动了这么大的气,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甘愿受罚!”说罢,这人便磕起了响头来。
兆佳容凝一见耿宁儿磕响头了,不禁蹙眉拉了拉身边老十三的衣袖,对其递起了眼色。胤祥收到了容凝的颜色,转头看了看上首满脸黑顔的胤禛,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开口道:“四哥,这也不能怪小嫂,她也是被逼无奈不是!”
“十三弟你无需替她说话。”
盯着眼前那不住给自己磕着响头的人,看着她上下起伏的身体,以及那已经有些泛红的额头,胤禛这心里头到底还是舍不得了,“受了欺负,为何不说与爷听,硬是一个人撑着?爷就这么经不起你的信任?”
耿宁儿听着胤禛的话,知晓他是真的动怒了。因为,自打她得了他宠以来,他已经很久没在她的面前自称爷了,如今这般自称,可见他是十分的不悦啊。
脑子里不停的高速运转着,耿宁儿思索着该如何平息老四的怒气。想着方才十三爷的话茬,加上胤禛方才的话,耿宁儿料想他动怒应当是为了她被宜妃欺辱之事。可这女眷之间的事,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哎,心下不禁低叹,耿宁儿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兆佳容凝,便得到了答案。
是的,自是容凝说与十三爷听的,已十三那洒脱不羁的个性,自是见不惯的,于是这事情就传到了老四的耳朵里,于是乎,也就了眼前这一幕。想到此,耿宁儿心中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呜呼哀哉啊!
“王爷,明鉴!王爷,您既是妾身的天,亦是妾身的地,妾身又怎会不信任您?只是,妾身认为,并不是何大事,又何必惊动王爷您呢?所以,妾身想,既是妾身自己能够办得到,又可以忍受的,就无需惊动王爷您了。毕竟,妾身,位卑言轻,能跟随王爷出巡已实属难得,妾身不愿再为王爷涂天烦恼与不快。”
耿宁儿的一袭话,说的甚是感人肺腑。这胤禛听完后,更是心疼不已,起了身,走到她的跟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轻声言语道:“你总是这般,叫我如何是好啊!”
听出老四话里的怜惜,耿宁儿知晓,危险警报已经解除了,这久悬之心也落了下来。仰头冲着胤禛露出了一个绚丽的容笑,柔声道:“无碍,只要能跟在王爷身边,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哎,你呀,叫我如何说你。”
坐在一旁的老十三看着怒气已经消殆的老四,不由得心中暗自佩服起了耿宁儿。他可真是想不到,只是小嫂的一番话,他那个素有冷面阎王之称的四哥,这会儿子不但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脸上更是挂起了浅笑。他真是不得不感叹,世间之物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到此,胤祥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大大的爽朗笑容,戏谑的逗着老四道:“四哥这气可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啊!方才那般乌云遮日,这会儿子又晴空万里了,弟弟我不得不佩服小嫂了!”
老四一听,一个愣眼就吓唬住了胤祥。胤祥连忙收起了戏谑,轻咳了下,“误会既已解除,那我们也就不好在打扰四哥与小嫂的甜蜜时光来,这就告退了。”说罢,胤祥就有模有样的要给老四打千行礼了。老四一看又丢来一个冷眼,而十三旁边的容凝也好笑的拍了下胤祥,示意他莫要再闹了。
于是乎,方才的一阵狂风暴雨已是停歇,送走了老十三与兆佳氏,耿宁儿一个不小心便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耳边更是传来他低低的沙哑声:“下次有事,不要硬撑着,可知晓?”
一股暖暖的温情,缓缓的升起,温暖着耿宁儿的心,低头紧靠着胤禛的胸膛,柔声应道:“妾身知晓了!”
“嗯,那眼下你可有何难处?”
听着那低低的沙哑声,耿宁儿觉得甚是窝心,本想说并没什么需要劳烦他的,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扭头看向背后的他,笑盈盈的道:“还真有件事要劳烦王爷呢,您可不能推脱哦。”
听着耿宁儿的话,在看到她脸上那灿烂的‘奸笑’,胤禛忽然紧蹙剑眉,有些谨慎的看着怀里的人,他总有种自己即将要掉进她的陷阱一般的感觉。使他不禁有种一股寒气正肆意的钻入他的身体,而她的灿笑更是使他想起了除夕之时,他所经历的事情,这额头不禁也冒出了些许的冷汗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越写越神展开,圆圆已经在神展开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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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