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祁焕和傅丞，意气风发的霍寒城又点了十几杯七分糖的意式摩卡，拎上去给秘书团的人一人发了一杯。

许莫捧着属于自己的那杯，想想还是对霍寒城道：“霍总，我觉得祁总可能会更喜欢栗栗家的摩卡。”

霍寒城：……

许莫察觉到自己似乎有点逾越，正准备退下。

就听见霍寒城道：“下次注意，谢了。”

当天晚上，祁焕暗搓搓地来到书房外面。

再三纠结，还是敲开了门。

霍寒城正坐在书桌后面看着文件。

祁焕首先找了话题，问：“怎么你最近都不加班了？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加班狂魔的。”

霍寒城看了他一眼，问：“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

祁焕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在家里加班。”

霍寒城简直没眼看。

“那什么，就白天那个人，你真把人家开除了？”祁焕终于讪讪地回归了正题。

霍寒城看都没看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祁焕没想到霍寒城好奇心缺失到连一句基本的‘怎么了’都不问。

他自我调节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没严重到这个地步，他不过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而已。”

霍寒城终于看向他，问：“所以？”

祁焕：“……所以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就这样开除了怪残忍的。”

“残忍？”霍寒城兀地笑了。

祁焕作为霍寒城的一号颜狗，见他这样笑，大脑里的氧气都被抽空了。

“我不对他残忍，等到他惹了大-麻烦，‘被残忍’的人就该是我了。”霍寒城说着，缓缓收敛了笑容，“祁焕，你这优柔寡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祁焕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钟，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行吧行吧，你就当是我圣父上身了吧。”

说着，他抿了抿唇，又道：“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祁焕。”霍寒城喊住他。

祁焕没回头，静静等待着霍寒城接下来的话。

“你真觉得这样好吗？”霍寒城问他，“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傅丞，完美地完成这个项目，就是你想要的吗？”

祁焕下意识地捏紧拳头，语气却平静得不像话，“当然。”

霍寒城的眸子暗了暗，失望道：“那么，如你所愿。”

门被关上，祁焕就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

只有靠在墙边，才能勉强站稳。

从小到大，霍寒城一直是天之骄子，顺风顺水地拿了学位证，开办了自己的公司，理所当然地凌驾在了无数同龄人，甚至是前辈之上。

而他呢，自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办成过任何一件事。

与其将事情搞砸了让霍寒城失望，还不如刚开始就让他别对自己抱有希望。

只是想到刚才霍寒城那失望的语气，祁焕还是止不住地难受。

他咬着牙，眼尾有点发红。

回到房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