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你说寒城他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向凌问。

祁焕笑了，道：“别问我，问就是人妖。”

向凌没回话，脸上写满了伤心。

不得不说向凌装嫩有装嫩的资本，一张白生生的小脸儿，此刻眼尾飞红的样子，的确是楚楚可怜。

祁焕莫名有种欺负了别人的心虚感。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估计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霍寒城喜欢男人吧？那霍氏楼下打卡的男性小网红不都越来越多了吗？”

向凌叹了口气，说：“我觉得寒城公开出柜，并不一定是真的喜欢男人。也有可能是为了躲开那些贴上来的千金小姐们。”

祁焕听得一阵惊悚，下意识道：“不会吧，哪有人做这么绝的……”

不过想想以前霍寒城的那些老婆粉的数量，好像也并不是那么没可能……

“如果他真的喜欢男人，那为什么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没反应？”向凌说着一脸悲痛欲绝。

祁焕却像是被雷劈了，干巴巴道：“你们发展挺快啊，啥时候脱的？”

“昨晚……”向凌边说边揉眼泪，“为什么啊，他难道不喜欢我吗……”

祁焕：……我怎么知道。

向凌哭得好不伤心。

祁焕尴尬极了。

本来因为傅丞的提醒，祁焕还以为向凌之前那么气势汹汹非要约他出来‘聊聊’，是要干一场大的呢，没想到下来了就知道哭了。

这让他怎么出招啊！

祁焕感受到周围人落在这边的目光，不得不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向凌，道：“你别哭了……”

向凌伸手接了，擦干眼泪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抽噎。

祁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道：“他不碰你……可能是因为珍惜你呢，霍寒城那人其实挺保守的……反正我没见他对任何人有过逾越的动作。”

这话说得祁焕自己都不信。

如果没有半月之前的那个晚上，祁焕还能相信霍寒城是个保守的人。

现在是万万不能了……

“真的吗？”向凌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祁焕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向凌终于松了口气，说：“祁总，你是寒城的好朋友，我相信你的话。”

祁焕忍不住强调：“是死对头。”

向凌笑着说：“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和寒城的关系很好，你们不是还住在一起吗？”

祁焕撇了撇嘴，说：“我那是因为霍爷爷，又不是因为霍寒城。”

向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道：“祁总，你人真好，谢谢你今天的开导。”

祁焕本来想说我没想开导你。

但是看着向凌笑得一脸真诚，终于还是没忍心怼他，只是转移话题道：“既然说完了，那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