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背后发寒。

在傅丞离开后，祁焕愉快地翻开了其中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三分钟后，祁焕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又过了五分钟，祁焕让人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又是一个十分钟，祁·学渣·焕终于想起了被学习支配的恐惧。

他正要中场休息，手机就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霍寒城的视频电话。

正耷拉着眼皮的祁焕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霍老师这么敬业的吗？

他还真有种打瞌睡被班主任抓包的错觉，战战兢兢地接了视频。

“在看书？”霍寒城借着镜头看到了祁焕手边的书。

“对，刚开始看。”祁焕赶快伸手挡住了还停留在第一页的书。

霍寒城道：“咖啡都喝上了，我不发视频你这会儿该睡着了吧？”

祁焕：……

“是不是不太懂？”霍寒城放缓了语气，问。

祁焕乖乖点头。

霍寒城道：“视频开着，你先看，不懂就问。”

祁焕‘噢’了一声，安静地开始看书。

办公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视频两边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却丝毫不会尴尬。

霍寒城在办公的时候很安静。

只有祁焕喊到他名字的时候，他才会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疑问的音调，“嗯？”

祁焕道：“第三条我不太懂。”

霍寒城从自己的文件里抬起头，耐心地解答起祁焕的问题来。

两个小时的时间转瞬而逝，祁焕也正好看完第一大章。

他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兴致勃勃地对霍寒城道：“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嘛。”

霍寒城像是被气笑了，道：“对，你最棒了。”

“你讽刺我？”祁焕瞪他。

霍寒城一本正经：“没有。”

“霍总……”霍寒城那边依稀传来一些声音。

祁焕赶紧道：“你忙吧，我挂视频了。”

霍寒城应了声，转而扬声对门外的人道：“进来。”

“霍总，新的策划案出来了。接下来韵升科技的代表会过来，中午要安排他们去星曜吃饭吗？”林轩的声音有些朦胧地传来。

霍寒城思考瞬间，道：“嗯，安排吧。”

祁焕没有挂视频，他盯着画面上的霍寒城，大脑突然放空。

认真工作时候的男人很性感。

无论是垂着的眸子，还是系得规规整整的领带，甚至是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都散发着足以让人发狂的魅力。

祁焕恍惚地想着，原来这就是‘舔屏’一词的由来。

突然，霍寒城抬起眸子，像是意识到视频还没挂断。

两人的眸光隔着一面屏幕撞在一起，霍寒城兀自勾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