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淳,根不正苗不红,至今不是团员,小时候少先队员都是最后一批选的,乍一下子接到这么光正伟的任务,还觉得迷茫。
都是些令我琢磨不透的展开。
杜寒霜最终还是受不了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当孤寡老人的日子,痛苦到不行,还是挣扎着回了家。
苏逸淳的猜测是没有错的,杜寒霜就是故意让他心软,看准了他就吃这套,每天想方设法从他身上占便宜,不要脸的很。
他被杜寒霜掘在床上亲,就像是被大狗堵在角落里狂舔一通的无助猫猫,耳朵上和肚子上的毛毛都会被舔湿,但是躲也躲不掉。
苏逸淳被圈着腰,昏沉沉地想,这算诱骗,也是夺情。
杜寒霜是喝到烂醉的神明,才会到了二十五岁疯了一样地谈一场恋爱,他是滥情而独独投情于一人的情种,和人间隔了一整个天光。
男人刚刚洗过澡,发梢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水汽蹭过他的蝴蝶骨,惊醒了那里的蝴蝶,于是它们振翅,从骨头的缝隙里飞出来,又被自己的美丽杀掉。
苏逸淳转身与他面对面地侧躺,对视着沉默。
肉体契合是虚情假意的温柔床伴,灵魂契合才是举世无双的双生火焰,苏逸淳想,他和杜寒霜的相遇就是一场人为的精神艳史,好像也算不上诱骗,而是真正的双向掠夺。
杜寒霜遮住他的眼睛:“再看我就硬了。”
“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要不要脸。”
“人之常情,我为什么不能说,”他凑近少年耳畔:“难道你看我不会这样吗?”
“我的控制力比你好,我们两个到底谁是0ga啊,为什么反倒是你天天发情。”苏逸淳捏住他的手掌,笑起来的时候,新月又从夜晚出逃流淌到他眼角,微微上挑就是柳叶,他眼睛里藏了春天。
杜寒霜是被他眼睛所捕获的夏末秋蝉,愣着没说出话来,苏逸淳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看你看呆了,”杜寒霜捏着他的小拇指:“我老婆太好看了。”
“八字还没一撇,你也真敢说啊。”
苏逸淳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舔了舔自己嘴角:“我礼拜一要去升旗,还要站在主席台上发言。”
话题飞跃的太厉害,两人瞬间从热恋情侣变成父与子,话语间都带了庄重与严肃,大概是对国旗的尊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