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他又不好说。
“对,我就是讨厌他……但今天我反应的问题,和个人恩怨无关,姐……他……他在外头有女人……”
“越说越离谱了……”
“姐,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额……”
“他是别人养的小白脸……
“额……”
“哦,不对,他根本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对,他就是个吃软饭的……”
“额……”
“你不知道,我亲眼见到的,刚一个打扮的像妖精似的女人,开了一辆路虎来接了他,两个人亲密的不得了……”
“额……”
“我保证,我眼睛肯定没花,那是进口路虎……”
“额……”
“姐,你想想啊,他刚刚怎么和我们说来的,他说一男同事会顺道来接他的……结果来的却是一个女的……
“额……”
“姐,你听明白了没有,他在撒谎。他的话,根本就不能信……
“额……”
“姐……姐,喂,你在听吗?”
苏暮笙激动的叫了好几句后,发现听筒里没声了,以为信号中断了,喂了好几声。
那边,苏锦正靠在驾驶座上,好心情全给他这通电话给毁掉了,好半天才静静的回了一句话过来:
“在听呢!”
“在就好。姐,我真不唬你的。对了,你等着,前头好像堵上了,我现在就跑过去把那对狗男女狼狈为奸的画面给拍下来,让你看看……”
他啪,挂下了电话,鹰一样的眼睛盯上了在东边路口等着通行的路虎。
与四周十几万、几十万的车比起来,它绝对是醒目的。
在这种小县城,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没几个,而苏暮笙自小长在苏家,见的最多的是有钱人,名衣名车名表名包,见得多了,就生了火眼金睛,只消一眼,他就看出这车值多少钱。
想当初,他也算是富家子弟,身上从头到脚一身打扮,没一个小五位数,那根本就穿不出门的,富贵日子,他不是没过过。特别是暮白工作了之后,他要什么,只要在暮白面前叨一句,回头就会出现在他床头柜上。
以他目测,那女的开来的车,最低配在一百四五十万,那女人的打扮,估计得是个大五位数,甚至可能是个六位数。
一个人得有多有钱,才会身上穿戴个百来万,手上开着个百来万的?
人家是个富家女,那是不用置疑的。
本来嘛,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事,摊上一个有钱的老爸,当然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令他愤怒的是:靳恒远竟然一边和这样一个富家女纠缠不清,一边还在他们家扮演好老公、好女婿这样一个角色。
最糟的是,他妈、他姐,全相信了他,一个个被他耍得团团转。
只要想到这事,他就肝火直冒。
这人竟敢玩弄他姐。
这是他怎么也无法容忍的。
他冲到路边,想要追上去,第一时间揭发了他的真面目,结果,那边的交通突然通了,车流滚滚尽数向东而去。
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的?
他思绪转的飞快,立马冲一辆空的车招了招手。
那车往边上一停,他飞身上去,后车门才开,肩上却被人牢牢给扣住了,本来就急怒攻心的他,以为是有人想抢空车,不由得狂怒的叫了一句:
“闪开,这车是我先叫的。”
一个过肩翻,他想把人撂倒,不想,他根本拽不动那人。
“你是苏暮笙?”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他一怔,转头,一张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脸孔,赫然跳进视线,面生的很,他不认得的。
“你谁?放手。”
语气很不善。
他正生气呢!
“我是县刑警大队的罗泗,严小丽你认得吗?”
那罗泗摘了墨镜,亮了亮手上的警官证件,直直的盯着他。
一听严小丽这名字,苏暮笙就皱眉:
“认得,怎么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路虎已消然失在汪汪车流中,现在想追也追不上了,不过,车牌号,他记下了,是上海牌照的。
“她死了。”
三个字把苏暮笙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死了?”
他脸上立马浮现了几丝怪异之色。
“对,死了,并且,我们这里有足证据证明你和严小丽死前有过接触,现在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话音一落下,他只觉手上一凉,一把亮闪闪的手铐,跟着就铐了上来。
“喂……这关我什么事啊?喂……”
他叫着,却被两个便衣刑警拉着,强行塞进了由远及近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