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啊?恒远,那都是些什么人啊?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之前怎么都没对我说一说的啊……”
她扒了扒头发,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说好要坦诚的,你却事事瞒我。”
语气是生恼生愠的。
虽然她知道他是怕她担心才不说的,可总归他是瞒了她的,要不是现在事情紧急,她真想和他大吵一顿。
“你先别急,这事,善县那边,是季北在帮我跟进处理。你等一下,我和季北通个电话。”
靳恒远立马和季北勋打了一通电话。
两个人隔着千里通过电波商量了一下,最后制定了一个计划:
“小苏,你给我听到了:
“这一波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案,多年前就作过一场大案。被警方抓了不少人。可惜主谋人逃了。
“多年之后,他们卷土重来,所幸,我查的及时,主力已在多日前被端掉,剩下这三四个人现已经是强弩之末,没多少作为了。所以,暮笙和唐鸯不会有事。季北会带人及时把人救出来的。
“但我一直怀疑我们这边可能有个隐藏着的内贼:他们现在在大陆,一直被季北的人盯的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出境分身跑来这里另外作案。唯一能帮他们的也就只有那个内贼了。
“现在,我们一要为季北抓到他们而争取更多的时间,二,需要顺藤摸瓜去查一查他们联合起来究竟想干什么?
“所以,我们得将计就计。
“接下去,你就按着他们的要求马上去祺园。别害怕,我会派人暗中牢牢保护好你的。
“到了那边之后,要是那边的人不放你进去,就说你是萧至东请去的。
“见到顾丽君,如果顾丽君不配合,你就跟她说……”
他突然沉默了一下。
苏锦看着。
他思虑好一会儿,才淡淡吐出了一句话:
“璟珣的死,春燕的死,不能白死。你受的罪,也不能白受。所以参予了那个案子的人,我们都该将他们一个个绳之所法。千里之外的余犯逃不掉,近在眼皮底下的危险也不能放过。这一步棋必须走。”
苏锦知道恒远的哥哥,好几年前就没了,也知道薄飞泓的女朋友叫范春燕,多年前惨死在一场梆架案中,却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因为同一桩案子而遇难的。甚至于顾丽君也深受其害。
这让她惊怪之极。
她很想知道那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更想了解对方是怎么一拨穷凶恶极的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
靳恒远阻止了她的问话,手掌抚着她的发,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但现在我没办法向你解释更多。瞧,都十点多了,你的时间很紧张,这边去祺园,得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如果遇上堵车,一个半小时也到达不了。我又不可能亲自送你去。这样子好吗?等这件事了结了,我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给你听……但不是现在。”
苏锦听了,终没再追问下去,同意了这个计划。
靳园可能有内贼。
所以,苏锦不能堂而皇之的从客厅出去。
她决定爬窗。
做戏就得做全套,为的是以防万一:等一下,靳恒远会进来发现她不在了,然后大肆的找她,会将她偷跑出去的突发状况做的非常逼真,以迷糊对方的视线。
爬窗穿裙子是不行的,她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
一件宽松的文艺T恤,下配一条浅色七分裤,一双旅行鞋,牌子她没细看,全是靳恒远让人按着她的尺码给准备的。
和主卧相通的浴室,大的离谱。
打开窗,一臂之距,可以摸到雨水管。雨水管质量不错,固定的也牢实。
她就顺着那雨水管下到了地面。
感谢她有那个本事。
那是以前暮笙教的。
那小子小时候被养父体罚不准出去时,常常顺着雨水管进出自己的房间。他将他的爬窗心得加以总结之后倾囊相授,然后她也学会了爬管道,只要不是特别高,她就敢爬。
靳园不是只有前门,还有一道边门,供家里工作人员出没。
她走的是边门。
门是指纹门。
好在之前,靳恒远有给她录过指纹,靳园的每一处纹指门,她都能打得开。
刚出得门来,却见一对园艺工人要离开,她蹭坐上了车。
是不是巧合,她不知道,反正,她多瞄了这对园艺工人几眼,是一对看着很憨厚的夫妻。
十字路口,她道谢下车,站到路边,等起出租车。
等的时候,心头那些疑云又层层压了过来。
她想了又想,最后打通了萧至东的电话。
苏锦本没有萧至东的号码。
那天在薛姐房里用电脑时,无意间在桌上发现的。
事后,她曾问过薛姐:“你怎么会有萧至东的名片。”
薛姐说:“那是萧先生给的。有过一回大先生住在这里。萧先生特意过来想见大先生一面。结果来晚了。大先生一早坐飞机走了。萧先生就留了一张名片下来,说,以后要是大先生住在这里,请通知他一声。名片我是收下了,不过电话,我从来没打过。我是靳媛女士请来的,只为靳家办事。”
萧至东的号码非常特别,非常的好记,苏锦目光一扫,就把这个号码给记下了,想不到现在倒是派上了大用场。
没一会儿功夫,对方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