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一个非同一般的出身,其身上就被镀上了另一层闪闪发亮的金光。
这个男人,不光有自己的事业,更是父母手上争着抢着要立为继承人的人。
年少得志,春风得意,如此男人,想要博得年轻姑娘的心,那太容易太容易。
苏锦以为:一个妙龄女子,如果想要找丈夫,在这样两种男人当中,必定都会选年轻那位。
一,都是年轻人,容易产生共同话题。
二,子承父业,父亲的一切将来势必都会传给儿子。
这在中国,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影响力。
嫁一个事业成功的中年男人,虽然能在财富上得到最大的满足,可因为年纪相差太大,将来的婚姻状况是很难得到保证的。
嫁这个男人的儿子,不光能得一个衬心如意的年轻丈夫,以后还能享有这个男人的财富。
这绝对是一桩鱼与熊掌皆得的美事。
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就老而弃少?
之前,恒远在提到前女友时,只淡说:另嫁了。
在了解了他的出身后,苏锦曾好奇过:
那女子,到底生了怎么一种心思,竟会弃了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而另嫁他人。
之前,她曾以为是那女子贪慕虚荣而负了他,才令他在感情上受了严重的怆伤,以至于这么多年,再没谈情说爱。
记得那天萧至东和她谈话时,也曾说过这么几句话:
“我只是希望璟珩以后不会再受到任何来自感情的伤害。一个男人再如何坚强,总有其脆弱的一面……”
但同时,她也记着姜妈说过的话:有过一个女孩曾跑去小别墅找靳恒远……
那个女孩子,按照时间推算,想必就是顾丽君了。
那个时候的顾丽君,可能还爱着靳恒远,否则怎么会去找他?
既然还爱着,却要嫁给别人,这显然是被霸占的节奏。
可是,那萧至东分明就是极爱儿子萧璟珩的,为什么要做出强占儿子女朋友的事出来呢?
所以啊,苏锦是越发好奇了:
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萧至东做了这种荒唐事?
并且,还在得到之后,用他的强势控制住了顾丽君的社交生活,约束了她的人生自由……
以至于至令她在这一刻吐出了这么句话。
她的婚姻,很不幸福。
这也是苏锦从这句话当中体味到的。
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不该死气沉沉的。
所以,她越发不懂了,萧至东娶顾丽华,到底为哪般?
“你是在告诉我,这五年,你是被软禁在这里的吗?并且,平常都没有人能来看望你的?”
思量罢,苏锦轻轻问了一句。
顾丽君呢,定定又看了她一眼,几丝疑惑一闪而过。
“你怎么会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来的?”
“这问题怎么可笑了?”
苏锦蹙眉。
她不觉得啊!
“看样子,你什么都不知道!”
顾丽君在作出一个判断之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苏锦凝眸一睇,没有接话。
无他,是她突然之间顿悟了,一种极为复杂的同情,紧跟着在心头冒了上来。
为什么要幽居?
因为要掩饰丑闻。
所以,顾丽君必须被深藏。
这座华美的巨宅,则成了她的牢笼。
这是猜想。
苏锦相信,真相也一定十不离八九是这样的。
正思量,顾丽君发了一句:
“苏锦,你在来祺园之前,难道都没弄清楚我是谁的么?”
苏锦回过了神,看了一眼,才作了回答:
“你是萧至东先生的第三任太太。”
“这称呼,听着怎么有点怪。”
顾丽君眼神是古怪的,语气也是古怪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萧至东和靳恒远是什么关系?”
“当然知道。”一顿又道:“他们是父子关系。”
不管靳恒远承不承认,那始终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既然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有做儿媳的,直呼公公的名讳么?”
几丝揶揄,在顾丽君的脸上浮现。
苏锦没淡淡一笑,接上了话:
“第一,我还没有正式见家长;第二,我没直呼其名,名字后面,我加了‘先生’两字,联在一起,那是一种比较正规的称呼。在中国历史上,‘先生’一称,向来是尊称。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等哪一天行了礼,该改口时我自会改口。”
“呵,倒真的挺能说话。”
顾丽君淡淡睇了一眼,语锋忽一转,着重提了一句:
“按辈份来排,以后,你得叫我一声小妈……”
苏锦不接话,听着她念出“小妈”两字时,她感受到的不是被占了便宜,而是莫名的替她觉得疼。
与苏锦,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丈夫心里的隐痛,情敌在前,如芒在背。
与顾丽君,她苏锦,成了她心爱男人的妻子,那样一层身份,绝对是一种刺痛。
就像以前,她每次见到秦雪时,心里都会涌现一阵难受。
“我不是来和你排辈份的。顾丽君……”
她不想和她纠缠这个无聊的问题。
顾丽君一直一直在审视苏锦:
“那行啊,说一说你来的目的吧!”
时,虹姐送上了茶,随即又退了下去。
苏锦一直还站着,看了那杯茶,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