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以深正在剥虾,一听,味道不对,抬头问了一句。
靳恒远不说话。
哭着走的?
她又伤心了。
才开开心心上了几天班,事情又来了——
唉,他就知道,留在善县,总会有让人没办法控制的事发生。
可她的根长在这里,他根本就没办法把她从这里拔走。
可是那秦雪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想离婚吗?
那人怎么好心的过来带苏锦去见苏暮白?
她别有图谋的吧!
“哎,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急死我吗?”
权以深很少看到靳恒远在私下和朋友聚会时,神情绷成这样严肃过,那代表发生的事挺严重,而且事关苏锦。
从靳恒远现在对苏锦的重视程度来看,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出了点事……苏锦去见苏暮白了。事情终于穿帮了……”
靳恒远抬头,语带嘲意的作了回答。
权以深是个霸道的人,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都没打电话过来和你说一声?”
“现在的她,估计已经把我恨死了,给我打电话,那是做梦……”
靳恒远倒了半杯酒,慢条斯理喝了起来,忽想到了什么:
“苏暮白现在住哪里?H城那边吗?”
他问季北勋。
“嗯。”
季北勋点头,看到他把杯里的酒一干而尽了。
“既然这样,那你还喝什么酒啊?赶紧的,追去啊……”
“不用追。”
靳恒远淡一笑,吐着气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部,靠我单方面行动,没有用。
“刚刚我和北勋就在谈:我有没有横刀夺爱。
“其实,怎么看待这件事,归根结底,就看她的心偏着哪一方了。
“种种因,造成了最后这个果。
“她可以认为我横刀夺爱了,但,如果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就该明白,我对她情义深重。
“当然,我承认我是对她用了心机的……可是……”
他扯了扯唇角,因为太过于在乎,才会如此。
当然,这是他的想法。
这种心机,在她眼里会走味成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你现在想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
权以深领悟到他的想法了。
靳恒远点头,又喝了一杯酒:
“嗯,这一次,我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由她去决断。不管她会有怎样的情绪,接下去怎么发展,由她来主导。”
虽然他们相处时间不是很长,可他的底细,他对她的感情,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全都知道了。
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在了解了这件事之后,她想怎么处理,那个心态,对他来说,很重要。
一个是已娶了他人的前男友,一个是和她有着夫妻之实的现任丈夫。
哪个份量更重一些,这是他很想知道的。
而潜意识中的直觉在告诉他,就现阶段而言,他在苏锦心里的地位,可能还比不上苏暮白来的重要。
即便有这样的认知,他却不能再有其他作为。
因为由他该做的,他都做了。
“哎,你少喝点。等一下,你还得回去善县呢!”
权以深把红酒给抢了过来,眼里全是疑狐之色,瞅了季北勋一眼:
怎么回事?反应这么大?一副陷入情网的样子?多大的事儿,居然令他这么烦。
“我知道的,你什么时候见我烂醉过。六年前,我都没喝烂过,何况现在。我只是……”
他把酒瓶给要了过来,没往下说,而是转了话题: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查这事么……”
“是啊!”
“苏锦就是廖小书。”
权以深瞪了瞪眼,忽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这一次沦陷的这么快,原来是有旧情谊在里头作怪啊……
“等会儿,恒远,你是不是到现在为止,还没对她说,你是二斤啊?”
靳恒远静默一笑: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曾设想过,用二斤哥哥的身份,正式去向她求婚,然后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