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不渣吧,正经的男人,会和自家晚辈的同学乱搞男女关系的吗?
总之,这人,还真是复杂。
“易埜,和一个晚辈,你较什么真?”
边上易梵见靳媛脸色变了,马上喝了一声。
易埜冷一笑,反口而问:
“易梵,你娶靳媛这么多年了,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把我们俩当长辈过?在她眼里,一直就把我们当作了仇人。你待她再好,她只会把你当抢走她爸老婆的坏蛋……她从来没给过中天好脸色看,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男人一语把那层纸给捅破了,双手还叉起腰来,一副要把事情兜底翻的架势:
“我他妈一知道那女的是这死丫头的同学,立马就和人家断得干干净净了。还想我怎么样?老子我又不是已婚男人,在外头,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那是我的自由。她那同学,我悬崖勒马,没和人家上床,直接给了钱,断了,难道这也叫玩了她?瞎扯蛋……”
这人,也是满肚子牢骚和不平。
“说完了吗?吼够了吗?”
一直不出声的靳恒远终于开了腔,脸色冰冷的一声喝,竟令易埜撇着唇闭了嘴:
“到了靳宅,麻烦易大先生别把您在外那些破事给我带进来当趣事儿说。您在外头风流成什么样子,我们管不着,既然来了靳宅作客,就请您端着一点长辈的身份。还有璟欢你,你也给我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今天可是妈的生日,你是不是非要闹得一家上下都绷紧了脸,你才痛快……你要是专程跑来给我找事的,那就别来。今天要的是祝福,不是怨气!”
两边这么一喝,事情这才消停了。
易梵带着易埜上了二楼书房,萧璟欢则二话不说往园子里走了去,想来是气到了。
靳媛看着女儿受气的样子,本想追上前去说几句好话的:这个易埜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总归是易梵的兄弟……长辈晚辈闹成这样,实在不好。场面上的礼貌总该有。主要是,那个易埜是个不好得罪的主。
“妈,您进去坐着吧……我和小苏陪着妹妹在园子里走走……”
靳恒远想把母亲也打发了,因为他知道,母亲和欢欢一向谈不来。
靳媛看了一下儿子,终于也回了屋。
靳恒远呢,回头一瞄,几步追了过去,喝了住这个任性而为的妹子:
“给我站住!”
小径上,萧璟欢果真就站住了。
靳恒远绕到了她面前,看着妹妹气气哼哼的样子,没训,只意味深长了几句:
“欢欢,你也快二十一了,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易埜不是善茬,我知道。这种人,你最好别去招惹,他没和你一般见识,那是看在妈的面子上。等你真把他给惹急了,他可是能六亲不认的。这人,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月,谁也喝制不了他的。能不闹翻就别闹翻。你是女孩子,容易吃亏……”
“哥……他就是一……”
萧璟欢急着想说明什么。
靳恒远一挥手:“你的理由,我没兴趣听。在这里,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最好把你派去调查易埜的人全给我撤回来……”
“不,我不撤,”
萧璟欢固执的叫起来,不打算解释了:
“我就要查明白,肯定不撤,绝对不撤……”
撂下一句话,甩头就走。
兄妹俩的谈话,就此崩了。
“易埜有什么问题么?”
苏锦缓缓跟了上来,轻轻问道,发现男人的神情很凝重。
“问题很大。”
靳恒远转身扶住了妻子,给她整了整围巾:
“他背后有人。欢欢查这种人会查出事情来的。到时会惹上一身的麻烦。
“这个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人看我们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我们也只是沧海一栗。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就会连累到家族。
“欢欢呢,因为心里那点小心思,暗地里有在和易埜过不去。没查出什么事来的话还好,真要查到性命攸关的事,那人为了自保,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锦听得有点稀里糊涂,眼神也变得迷蒙了。
靳恒远不得不又解释了一句:
“这么说吧!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易埜背后的人,和萧家是对立的,你懂吗?
“就像国和国之间,大家做到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就是一个共荣的结果。互相利用,互相进步。
“其中一方挑衅,另一方也不肯善罢甘休,那就得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