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潇好的很,对我却是退避三尺。
“比如说,昨晚上潇萧留她吃饭,她没答应,和我一对上视线,就逃得飞快。
“另外一件事特别奇怪。
“这姑娘既然是外市来的,怎么会知道我家小区附近有一家家政公司的?
“这人居然还跑去应聘想当钟点工……后来因为不肯摘下口罩面试,这才不了了之。”
这是长宁昨儿个看到朴襄在他家教萧潇画画很惊讶,才和他说起的事。他始知原来长宁还想聘人家到他家做钟点工来了呢!不过,后来,她有打电话回绝了。
“虽然,她和我提及过,她缺钱花,又不想向家里要,才想靠自己的能力挣点钱来维持生计。
“但是,上海那么大,你说,我和她就这么的有缘份,总是一而再的遇上?
“而且还是在我家附近?
“种种事情一凑到一起,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查一查,我怎么放得下心?”
这个女孩子,表面看,没什么大问题,可要是细细想一想的话,好像还真如至南姑姑说的,人心不见底,真要防一防的。
现在再加上季北调查得到的资料也透出了一些奇怪的信息,越发令他心生疑惑了。
铁镜听完,吃吃笑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人冲你来的?因为喜欢你?所以故意接近你?到底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想法的?难道是……这两天,这朴襄私下里对你抛媚眼了?不对呀,你刚刚也说了,这人对你退避三尺的不是吗?”
靳恒远没办法作解释。
季北勋静静的听着,最后问:“你在怀疑什么?想我帮你查到什么真相?”
“不知道!”
靳恒远把那份资料往桌面上一扔:
“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再上加……”
他搓了一搓下巴上长出来的胡髭:
“再加上昨晚上吃饭的时候,萧潇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
铁镜好奇死了,甚至把头都探了过去。
“萧潇说,朴襄看到我画的那些画,好像哭了,眼睛红的不行。
“萧潇认为,那是朴襄看得懂我画里的感情,所以才被感动的哭的。不过她没承认哭,只说眼睛里吹进灰尘了。
“问题是,那间画室,我常去打扫,怎么可能有灰尘?
“显然是在撒谎不是吗?
“现在你又告诉我,这人是舞者,而不是画者,这里头的矛盾怎么解释?”
靳恒远眯着眼睛,想不通。
“想知道真相的话,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拿着这份资料,直接去问她……看她怎么说?哎哟……”
铁镜的头被敲了。
“什么破办法?”
靳恒远斜眼睨他。
他要这么做了,那得把人吓跑。
现在的情况是,他不想把人吓跑,他想在私底下悄悄的弄个清楚明白。
有种直觉在提醒他:这个叫朴襄的女孩,可能随时随地都会消失了去。
而他必须在她消失之前,弄明白这里的究竟。
所以,他得暗查。
呃,好吧,也许是最近他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有点太过于无聊了,所以才变得这么神经兮兮起来,稍稍遇上一点感兴趣的事,就又有了那种一查到底的冲动。
“行,那我再深入的去查查那个接走朴玉静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这可能需要时日。我感觉对方好像挺神秘的,很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应该是有备而来的。所以,之后朴玉静的行踪,才会被封锁的密不透风。”
季北勋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
一般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他认为,那人应是个有来头的。
“谢了!”
靳恒远欣然一笑,目光一瞄,看到了他电脑上的地貌图,非常的复杂。
“咦,这是什么?难不成这就是你一心在找的地方?”
他凑过去看。
“嗯!”
季北勋重新调出了一张图纸:
“你看,这是我之前查到的一张汉代的地图。
“上面标注的地方,是一座汉代的古墓。
“下个月中旬以后,我会带上我的人去那边。
“在我的记忆当中,我曾去过那里。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我昏迷了好几个月。醒来之后呢,我就忘了这事。
“到今天为止,我仍然不清楚当初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致令我放弃了对它的研究。
‘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它的存在,接下去,我就要好好的把它弄个清楚明白。”
季北勋是个极度冷寡的男人,对什么都会以最冷静的心态面对,可就是对于古墓,有着一种莫名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