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菜是跟他一个学校的,比他大一个年级,两个小孩总在公园玩就认识了,本名叫蔡籽。”
傅安澈扒了跟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突然想起自己傍晚见到的那个男人,“今天见到了他的爸爸,是名警察,看起来酷酷的,很帅。”
在厨房切菜的白玉京刀一偏,差点切到手,顶着菜板上绿色的菜叶出了神。傅安澈心气儿高,让他夸一个人不容易。
可现在他居然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赞不绝口,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上有可以吸引到傅安澈的地方,不过他应该结婚了,毕竟连孩子都有了。
白玉京重新切起了菜,暗道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傅安澈才多大,刚刚成年,玩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去想别的。
“不过奇怪的是他跟蔡籽姓氏都不一样。”傅安澈猜测道:“我估计这孩子是领养的,他们家都是他做饭,而且平常这小孩子都是自己回家,也没有妈妈谁的来接。”
刀起刀落,白玉京捂住自己的手指去冲凉水,紧紧的皱着眉头,暗道今天自己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白白你怎么了?”
傅安澈一进厨房就看到了放在菜板上的刀,还有血迹,然后就看到白玉京站在水槽那冲着凉水,顿时跑到白玉京的身边。
“怎么会割到手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有多宝贵,怎么不小心点!”傅安澈扯过白玉京的手,看着上面的伤口真的动了怒气,扯着他出了厨房。
刚走到厨房门口的何遇差点没跟两个人撞上,赶忙侧了身,看着傅安澈怒气冲冲跟异常沉默的白玉京的背影向傅钰年挑挑眉。
“尊贵的傅二爷,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请您给我打个下手呢?”
傅钰年看着装腔作势的何遇站起了身子,走到何遇的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能为傅太太服务是钰年的荣幸。”
何遇白了一眼傅钰年,就会占他便宜,不过他也没反驳傅太太的叫法,傅太太的称呼只有傅钰年的妻子才可以用。
爱情无关性别,自然也不会去在乎那个称呼,只要能站在彼此的身边就是好的,还那么矫情干嘛。
傅安澈怒气冲冲的拽着白玉京进了屋子,翻出医药箱绷着脸给白玉京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白玉京看着傅安澈,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只是不小心,没事的,过两天就长好了。”
“过两天过两天你也说了是过两天!”傅安澈抬头看着白玉京,“你的手是弹钢琴的,是在我心里最宝贵的东西,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你就不能对自己小心点吗?”
白玉京失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他说自己对于他有多么的重要,或者是他有多么的珍惜他离不开他,他就会很开心。
“不会留疤的,我保证。”
傅安澈看着白玉京被自己包扎成棒棒糖似的手指,蹙了蹙眉,“不行,咱们去医院。”
“不用,真的!”
“不行!”白玉京笑出了声,到底还是被傅安澈拽去了医院。
唐维年嘴角抽搐的看着白玉京的手指,没拆开之前他还以为切的有多严重呢,都做好了让骨科美容科过来会诊的打算。
结果一打开发现就这么个小小的伤口,破了层皮,出了点血,结果包的就跟手指头断了似的,再看看傅安澈的脸,唐维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给白玉京开了点药,包扎了一下就让他们回去了,真是,他还没吃饭呢!等把俩人撵回家饭也凉了,无奈的捧着只有一点点余温的盒饭吃着。
“好了安澈,别闹了,我保证我以后注意好不好?”白玉京服着软,“我是因为听到了你说蔡籽跟他那个父亲才走了神的。”
“你居然认为我在跟你闹?”傅安澈回过头看着白玉京。
白玉京满头黑线,少年你不觉得你抓错了重点吗?
“没有。”白玉京抱住傅安澈,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保证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傅安澈蹙着眉,不过对着主动投怀送抱的白玉京,他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白玉京对他有一点的示弱,他就败得一败涂地,丢兵卸甲的。
“那我勉强原谅你了。”
白玉京看着傅安澈,暗道这还是是个别扭的小孩子啊,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江谦恩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江景生,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对自己的父亲冷着脸。
“我没死你会不会很失望?”
“为什么这么说?”
“江舸死了。”
“那真是太好了。”
砰!
江谦恩的双手拍在桌子上,一脸无法理解的看着江景生,“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家族乱伦的产物?就因为你们觉得是他让家族蒙了羞,就因为你们觉得他该死?”
白汐琛伸手按住江谦恩的肩膀,“冷静点。”
“他不该死吗?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没有人会喜欢他的存在的,他本来在三十年前就应该死的,是傅钰年让他多活了三十年。”
江景生冷笑道:“可那又有什么用?你也看到了,这次我可没设计陷害他,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才把他的命收走的!”
“凭什么?”江谦恩一脸无法认同的看着江景生,摇着头,“你们凭什么要把自己犯的错强加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他的出身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吗?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会选择这样冷血无情只认得利益的家庭!”
“可就是这样充满了利益冷血无情的家庭养大了你!让你从小到大衣食无忧,接受最好的教育!如果我知道你有一天会跟我站在对立面,我一定在你还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打掉你!”
“对!”江谦恩双目猩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自己的妻子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个人吗?”
“放肆!”江景生怒道:“我是你的父亲!”
“你配吗?”江谦恩忍着眼泪,“你不配!”
“为什么你会选择把炸弹放在那个别墅,因为里面的东西是你的罪证,藏着你最想毁掉的东西,如果我当时不那么粗心大意,把它落下了别墅里面,你现在早就被判处死刑了!”
“想为你的母亲报仇吗?”江景生笑出声,“你还太嫩了点,希望下个礼拜的开庭,你也会这么一脸愤怒嚣张的跟你的父亲讲话。”
说完,起身向身后走去。
江谦恩怒不可遏的拍桌站了起来,“你就没有过后悔吗?那么多人因你而起,你每天花着带着人血的钱踩着人的骨头坐在你商业大鄂的位置上,你就不会做噩梦吗?”
噩梦?
江景生冷笑,那是什么?
看着江景生消失的背影,江谦恩跌坐在椅子上,崩溃的顺着头发,将自己微长的头发顺在耳后。
白汐琛站在他的身边,伸手抱住他,轻声说道,“想哭就哭吧。”
江谦恩抱着白汐琛的腰,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衣服,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哭声,突然得知自己的父亲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那种感觉比杀了自己都要令人崩溃。
很快就到了第二次的开庭的时间,何遇自认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没想到却一次次的被江景生的律师驳回。
渐渐的,何遇变了脸色。
“这是何遇先生的精神鉴定报告,上面充分的显示了何遇先生精神状态的不稳定性,具有精神分裂及多重人格方面的疾病,我方完全有资格认为这一切都是何遇先生自己臆想出来的。”
“毕竟现在科技逐渐发达,做一些伪证什么的不在话下,录音可以合成,笔记可以模仿,人证可以收买,并且我方有非常充足的证据足以证明。”
第二次开庭的结果就是何遇完败,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散庭后,何遇走到江景生面前,冷笑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罪责,你的青柘跟江氏,我一定要让它破产!”
“那我就安静的等着了,希望你们别让我太失望才好。”
说完,江景生被押着离开。
傅钰年跟傅修走到何遇身边,说道:“看来江景生早就备好了一手,我说他怎么不慌不忙的,原来是在这等这呢。”
“有必要找对方律师谈一谈了。”傅钰年蹙着眉对傅修说道:“你去调查一下,然后跟他约个时间。”
“好,没问题”傅修点点头,打电话让人去调查江景生请的律师。
何遇往外走着,“江氏集团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看起来里面的员工都还是人心惶惶的,盛世的股权已经拿回来了。”傅修打开车门,转身问道:“回家吗?还是去公司。”
“去公司吧。”何遇开口说道。
作者有话说
周日中午12点掉落20/1000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