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厚明可以如此厚脸皮,都是苏老爹之前惯的,因为来者不拒,也导致苏厚明觉得一切理所应当,而事实就是,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讲,苏厚明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此时他还以为苏若汐就是苏和煦,他还没有意识到,一切都变了。
苏和煦在的时候,就是你过得最好的时候。
可惜,苏厚明到现在,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可笑,可叹,可悲。
这一切,陈向文一一清楚。
当时,他也气不过,问过苏和煦为何要如此容忍苏厚明以及葛月怡?
苏和煦没回答,而是问:“你觉得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家庭和睦?”
“我不想旁人来破坏我的生活,扰乱我的步伐,不是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陈向文不懂。苏和煦笑着解释:“我母亲不喜我,喜欢大哥,所以我对大哥好,母亲便不来叨扰我,不来惹事。大哥取了一个贪小便宜胡搅蛮缠嫉妒心强的老婆,我对大哥好,大哥便可
以压制他的老婆,不来找我妻女的麻烦,勉为赵琴的侵扰或她嫉妒而出来的诋毁。”
陈向文心中只有佩服。
苏和煦笑着说:“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事,就可以消除母亲和赵琴的麻烦,所以你懂了吗?”
总裁去世了,大小姐不是事事都依着苏厚明,因此,赵琴作妖,葛月怡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也来胡搅蛮缠。
以前,可没有这么多的破事。
所以此刻来看,陈向文是真真切切的懂了。
总裁就一个举措,在无形当中,消除了这么多隐形的麻烦。
如果选择另外一种方式,一个家肯定会被葛月怡和赵琴闹得鸡犬不宁,小姐和少爷也会受影响,很小就会看到很多刻薄尖酸的事!
陈向文再次被总裁的处事智慧所折服。
也往往是在这个时候,他多么痛恨那场意外,如果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好了!
手拽紧了拳头。
陈向文走近,跟苏若汐道:“小姐,怪我没有看住。”
“向文叔,你跟我道歉干什么?腿是长在大伯身上的,他要乱跑,你也管不着。”
苏厚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当即破口大骂,“苏若汐,陈向文就是一条走狗,你为什么事事都听他的?反过来对自家人不客气,你是被他绑架了吗?”
金丝框下的深邃眼眸,淌过一寸一寸冷意,陈向文挥手:“赶走。”
保镖顿时拥上来。
苏厚明震惊不已:“谁干拦我?我是苏若汐的大伯!”
保镖片刻都没有停留,押着苏厚明就拖着往外走。
苏厚明大声嚷嚷。
陈向文说:“太吵。”
苏厚明的嘴巴被人捂住,世界安静了。
陈向文不是苏和煦,苏若汐也不是苏和煦。
苏和煦有那个心胸,但是不代表他们有。
更何况,葛月怡苏厚明赵琴这些人的丑陋面孔,在苏和煦去世后,苏若汐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此刻,对小姐少爷来说,无需再刻意遮挡,因为她们已经长大了。陈向文说:“若汐,苏厚明还会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