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一滴泪珠终于落下,熟悉的味道充斥在赵慕整个心田。
“怎么了慕儿,是不是烫到了?”罗氏关切望来。
“没事,只是因为太好吃了……”赵慕抓着罗氏的手,破涕而笑。
“傻孩子。”罗氏擦掉她脸上泪水,母女俩静静望着,相视而笑。
这一幕,看在喜儿眼中,她不知为何,明明心中欢喜,但喉间竟有些堵,不自觉间也跟着滑下泪来。
“母亲,孙姨娘呢?”赵慕看了看屋中,问道。
正室用膳,妾室自该伺候在一旁。
罗氏轻轻一笑:“昨日你父亲有些醉了,宿在了那边,现在应该正伺候着去衙门了吧。”
她说的那边,正是孙姨娘的院子晓春院。
赵慕静静的看着母亲,在母亲脸上,她没有看到一丝的嫉妒或是不满。
母亲便是如此,善良仁爱,可对豺狼善良,下场将会很可怕。
赵慕轻轻一笑:“母亲,孙姨娘进府有十几年了吧,怎从未见她回过娘家?难道她没有家人吗?”
轻轻一叹,罗氏说道:“唉,你孙姨娘是个命苦的,听你父亲说,那年兵荒,她一家人全死了,只有她一人逃了出来,若不是你父亲收留她,只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啊,乐儿虽是妾生,但以后将会是你唯一的姐妹亲人,她从小善良仁心,你切不可欺负她,要待她如亲生姐妹一般,真心照拂,如此,以后母亲也能放宽些心不是?”
看着母亲脸上的关切之色,赵慕轻哦了声,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一些好玩之事,逗得罗氏开怀大笑。
孙姨娘十几年来柔顺的性子已经深入人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一寒,想要母亲改变,看来也决非短时间能办到。
攻心为上,孙姨娘果然好心计。
吃罢早饭,两人一起去了老夫人所住的福寿院。
本来平日里也不用她们日日去请安,但昨日寿宴刚过,今日自然还是得去看看的。
刚进厅中,便听到老夫人顾氏的笑声:“你这丫头啊,手就是巧,这府里没一个能比得上……所以你别担心,要是陈家敢来要人,我一定亲自把他们打出去。”
“谢祖母,昨日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不知给银春喝了什么,让银春性情大变,打了二十大板后,她才清醒过来,送给大夫看过后,说竟是喝了那腌臜之物……”
赵慕望向厅中,一眼便看到了一身青衣的赵乐儿。
此时赵乐儿正站在老夫人身后,伸着纤纤玉手,按揉着老夫人的额头。
老夫人一脸慈爱的不时拍拍她的手,对她赞不绝口。
听到了赵乐儿后面的话,老夫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竟然是如此,那便不是简单的风韵之事……嫣华,这件事你要好好查,不仅要还咱府里一个清白,更不能放过背后的做恶之徒。”
“是,母亲息怒,此事媳妇定会查个清楚明白。”大夫人点头应是,眼中余光冷冷的扫向赵乐儿。
好一个手巧的庶出之女,昨日刚罚她禁足三月,可晚上老夫人的头痛便犯了。
老夫人头痛一犯,便只得由赵乐儿前来舒缓伺候,因为以往皆是如此。
于是,这禁足之事便这么的解了。
看着赵乐儿一副谨小慎微,生怕惹到自己不喜的模样,大夫人心中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