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的脸也红了,羞怒道:“我父王卧病在床,你当我们有那等心思?”
“不是可以冲喜吗?”云浅月眉头皱紧,朝夕相处了几个月的男女至今还没发生什么,是不是不太正常?或者说难道叶倩还对南凌睿……
“你在胡乱想什么?你和景世子不是也没如何?你们朝夕相处的时间比我们长。”叶倩似乎猜出云浅月心中的想法,对她横了一眼,“你这个女人,若不是你哥哥非要来看你的及笄之礼,打死我也不来让你气我。”
云浅月见叶倩耳根子也红了,只不过是她生性洒脱豪爽,所以面子比一般女子厚,还能跟她理直气壮地叫嚷,而云暮寒干脆已经不看她,她这才想到他们回到南疆时,正是南疆困难之日,朝中乱作一团,她拿着玉玺回去平稳了朝局,这些日子南疆在外人看来极为平静,但内部如何也就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了,更何况南疆王卧病在床,想来的确没什么心思,没发生什么也正常,但见二人这般都耳根子红,应该还是能有个结果的。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对叶倩道:“你恼什么?你要了我的哥哥,我这个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姑子还不能说你几句?没怎么样就没怎么样呗!至于你跟我脸红脖子粗的大呼小叫?”
“你……”叶倩被云浅月噎得无语,怒道:“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你让我说什么?”
“你什么都说不出来,干脆就别说了呗!”云浅月看着叶倩想跳脚又跳不起来的样子,觉得欺负人很有乐趣,能欺负到叶倩,更是一大乐趣。
叶倩冷哼一声,忽然转过头对云暮寒怒道:“你看看你的好妹妹,你就让她这么欺负我?你可是我的驸马。”
云暮寒这才转过头,看了叶倩一眼,又看向云浅月,目光从她头上落在她光着的脚上,顿时皱眉,“怎么没穿鞋就跑出来了?”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云浅月立即道。
云暮寒伸手拉着她的手,“走,进屋穿鞋。”
“小姐,您的鞋在这里!”凌莲拎着云浅月的鞋递到她面前。
云浅月伸手接过鞋,穿在脚上,跺着脚道:“冻死我了!”
云暮寒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会儿知道冷了?刚刚光着脚站了半天的人是谁?”
云浅月扁扁嘴,“训人的毛病还是没改,若不是听说你来,我才不会光着脚跑出来。”
云暮寒面色一暖,不再说话,只看着云浅月微笑。
“行了,知道你们兄妹情深,当我是摆设吗?”叶倩不满地拽住云浅月的手,“快点儿进屋,我要吃饭,连夜赶路,冻死了,饿死了。”
云浅月被叶倩拖着走,转头对她道:“我看你精神着呢,一点儿也不饿。”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哥哥长脸嘛!免得他带着我出来嫌弃我丢他的人。”叶倩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云浅月哼了一声。
“那当然。”叶倩走了两步,忽然停住,看着东暖阁道:“你的屋子里有人?”
“嗯,两只大睡虫。”云浅月点头。
“我到要看看哪两只大睡虫,敢躲得过容景那个黑心的对你登堂入室。”叶倩大踏步来到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透过珠帘,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呼呼大睡的两个人,即便外面这一番吵闹动静,那二人仿佛没听到,睡得呼天哈地。
“呵,竟然是两尊大佛。”叶倩忽然乐了,回头对云暮寒招呼,“暮寒,看来有比你还更关心妹妹的,比我们还早到。”
云暮寒也看到了屋内床上的南凌睿和西延玥,点点头,缓缓道:“南梁睿太子,西延玥太子,这的确是两尊大佛,小妹这房间蓬荜生辉了。”
“文绉绉的,进屋啊!”云浅月甩开叶倩,先进了屋。
叶倩和云暮寒跟在她身后,云暮寒进来后寻了一处椅子坐下。叶倩则脚步不停地来到床前,盯着南凌睿和西延玥看了片刻,忽然道:“据说东海国有男风盛行。”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
“叶倩,你找死是不是?”南凌睿忽然睁开眼睛,狠狠地挖了叶倩一眼。
“就知道你醒着了!不过就你这副德行,若是真男风的话,我可真该替这位西延太子担心。”叶倩撇撇嘴,转身向云暮寒身边的椅子走去。
南凌睿磨了磨牙,转头看向云暮寒,对他道:“你就是这样调教的女人?”
“我听说洛瑶公主初到凤凰关那日对睿太子使了一套剑法,睿太子不敌,之后衣裳尽毁,失了贞操,从那时起,便缠着洛瑶公主要求负责。”云暮寒看着南凌睿慢慢地道:“睿太子调教女人很有一套,暮寒佩服。”
南凌睿脸一黑。
云浅月“哈”地大笑,看着南凌睿,“这的确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儿!”
南凌睿也忽然笑了,微微一偏头,风流无比,“当然,她不能白看了本太子玉体,总要以身相许。”
云浅月无语,叶倩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洛瑶公主呢?昨日你自己跑来我这里一头扎在床上就睡了,她在哪里?”云浅月问。
南凌睿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云浅月皱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