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这事儿怎么解释呢?
楼岚的狗劲儿据说可是从刚会说话时就有了的,肯定不可能是后天养成的。
毒性还打小就大得很,幼儿园就说哭了十几个小同学,上了小学更是差点被人联手套麻袋,打那以后,小学生楼岚就过上了必须要有保镖接送上下学的日子。
楼母也专心教育楼岚改变,改不了就装。
当然,最后这一点,楼母肯定是不会跟儿媳妇说的,要不然骗婚中就有了她的一部分“功劳”,这就挺尴尬的了。
现在看来,婚姻生活让儿子放飞自我,这是装不住了。
楼母很忧愁。
大号练废了,希望即将出世的小号别被他爸带坏了。
大名楼昃,小名方方的小朋友,就是在这样沉重的期待中呼吸到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空气。
伴随着亲爹真情实感的一声“好丑”,楼昃听到了来自直系亲属的第一道声音,等到后来他长大了听说了这件事后,稚嫩却过分淡定的面容上半点意外也没有。
托原主在事业上脑残都不破产的特殊运气的福,楼岚认认真真干了二十年,交到儿子手里时,楼氏已经壮大了数倍。
虽然因为国情,没能达到传说中掌握国家经济命脉的那种程度。
至少够楼昃顺利继承父亲的“霸总”之位。
退休之后楼岚被李圆圆拉去全世界旅游了一圈,算是弥补了当年没能成行的蜜月旅行。
玩了一年,李圆圆就觉得这日子不太舒服,太空虚了。
意外之下,日常“灵光一闪、计上心头、说干就干”的李圆圆冒出个想法,当即拉着准备好好过退休日子的楼岚跑去朋友家一所私立中学当起了老师。
她自己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她家狗男人。
教导主任,所有人学生时代绝对位置最特殊,也最难忘的一个必不可少的角色。
“一,二,三,四八种颜色,啊,你这是在追求终极玛丽苏的绚丽人生吗?比七彩还多一样,好厉害啊。”戴着眼镜斯文正经的帅中年看着眼前被揪过来的学生,没有指责,只有古怪的感慨。
自觉很炫酷的叛逆学生:“”
谁会追求那种少女心爆棚的脑残人生啊!!!
“破洞体恤,垮裆裤,咳,不好意思,老师不是在笑话你,只是刚好想咳嗽一下,毕竟追求复古潮流的你,不应该被嘲笑。”
自我定位是嘻哈潮范儿王子的学生:“”
不,老师,你就是在笑话我。
退休后的霸总,在校园里留下了独属于他这个人才能创造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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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处理度:优。”
“是否继续下一个任务世界?”
坐在沙发上按着额头缓冲的楼岚吐出一口气,把自己在上个世界无法把控的人设记忆偷偷使劲按进记忆区最深处。
心虚的同时,还有对李圆圆的感激。
毕竟对方既没选择离婚,也没选择在他睡着时掐死他一了百了。
楼岚决定快点进入下一个世界,以此来冲淡最后一点残留的情绪记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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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铛哐铛――呜呜――
“甜儿啊!到了那边一定要给家里写信!”
“妈!呜呜呜妈!你快回去吧!”
“哎同志,你是要去哪的?”
嘈杂的声音,闹哄哄一团,楼岚用力闭了闭眼,不等缓过神来,一股惯性袭来,身边所有人如同被风吹过的麦浪,猛地往前一扑。
楼岚连忙脚前掌用力,勉强稳住了身形,也顾不得眼前晕眩,第一时间找到一个能把着的椅背。
老式的绿皮火车车厢里,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观察了几秒,发现自己身边并没有同伴,楼岚抱紧怀里的半旧黄皮包袱往前艰难地挤着前行。
十分钟后,伴随着其他人的抱怨骂咧声,楼岚终于挤到了车厢尽头。
这里的人同样多,或站或坐,都看着楼岚。
楼岚也没怂,艰难找到一个能靠着车壁的位置硬挤进去,终于有了时间接收剧情。
这里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一九六七年的春天,而他自己现在的身份,则是一名从海市前往云滇省某处的知青。原本还有其他同往的知青,可原主性子高傲,还在车站集合地等车的时候就得罪了其他人,等上车后,自然就被其他抱团找落脚地儿的人忘掉了。
这年头火车本就是主要远行交通工具,他们上车的地点又是中途一个小站台,在他们上车前就乘客爆满,能挤上来都是不错的。
更糟糕的是,这种情况,至少要持续一天一夜,等到火车抵达一个大城市站台时,才会有大部分乘客下车。
从来没遭遇过这种情况的楼岚现在不仅是头疼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