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别想在那里拉学生仔做生意,我们会紧盯情况的。
闹了这么一通,秋晚霞哪里还敢去,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寒露离开家以后的落脚地。
可秋晚霞跟楼岚的圈子根本就没有太大交集,又一点线索都没有,跟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没地儿找。
也是凑了巧,秋晚霞某次去酒吧发展生意的时候遇到个女人,对方盯着她看了好几眼。
正在秋晚霞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发展女顾客的时候,对方走过来,直愣愣地问她认不认识寒露。
秋晚霞当时就觉得这世界上巧合的事还挺多的,两人交谈一番,秋晚霞就知道自己女儿是被男人包养了,那男人以前还是个混社会的,叫楼哥。
具体的名字,那女人想了想,发现她好像也不知道。
“渣男!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我认真!”连一起玩的哥们儿名字都没跟她说过!
女人愤愤不平地仰脖子将酒喝干净,骂骂咧咧一通。
秋晚霞可没兴趣听她抱怨前任男友的事,又问了些详细情况,拿到那男人公司地址后,就直接离开了,根本没管已经喝醉倒在那里的女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能发生什么?顶多就是被男人扛去哪个犄角旮旯睡一觉,或者倒霉点,白白被一群男人睡。
睡完了又不少块肉,记得吃药别多块肉,啥事儿没有。
拿到地址后,第二天秋晚霞就准备去看看情况。甭管以前混哪儿的,现在既然睡了她女儿,就咬给钱。
她在道上也不是没认识的人,谁怕谁还不一定。
然而第二天还没天亮,家里就有人砸门。还不等开门,门外的人就骂起来了,是几个战斗力爆表的中年妇女。
是小区里几个被勾来花了钱的男人婆娘。
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明明也不是第一次了,偏偏这回跑来砸门骂人,秋晚霞被逼躲在家里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去找人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之后又有了两回,再傻秋晚霞也发现了问题。
这是有人不想让她去找人。
除了那个所谓的楼哥,还能是谁?
居然在她知道一切前,就已经让人在附近盯她的梢了,秋晚霞想一想都胆战心惊。
不过多来几次,秋晚霞也发现对方好像没有伤她的意思。
加上知道楼哥名号后从其他地方多多少少打听来的小道消息,秋晚霞得意地笑了。
没想打那小丫头片子有点本事,把个当初那么狠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现在这是把她当丈母娘?
秋晚霞决定去那个地方找人,不管这次半路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楼哥”是个英俊有型的男人,秋晚霞出门前认真画了个妆。刚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摆了几个风sao的姿势,外面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秋晚霞勾唇不屑一笑,扭着腰一边去开门一边自言自语道:“这次只要刀没砍刀老娘身上,老娘爬也要爬去找你~”
门开了,站在外面的不是秋晚霞想象中的人,而是几个满脸严肃穿制服的条子。
秋晚霞涉嫌多宗犯罪行为,被直接逮捕,这个小区的人都惊呆了,跟过年一样走出家门议论纷纷。
有人说秋晚霞是卖y,有人反驳,表示这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个被抓了,没这么大阵仗,所以肯定是更严重的事。
过了两天,不知道谁家打听来最新消息,说是秋晚霞不仅卖y,还偷拍成资源在网上卖,这就是传播色QY秽了。
另外还有吸&毒&贩&毒,这一条很是骇人,不少妇女回家就追着男人打,逼问男人有没有在那女人那里吸过。
其中一条,一女子报案说秋晚霞给自己下&药,导致她被迷J的消息,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没能引起多大热议。
很多人自己做的时候,根本没觉得有多大问题。只有被抓起来审问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知道这事儿很严重。
当初自己男人就吸,秋晚霞自己没太大兴趣,不过当时就觉得这事儿太来钱了。
后来男人犯了事儿进去了,秋晚霞跟当初给男人供货的人睡了几回后,就成功拿到了中间帮忙拉线做“销售”的活儿。
在秋晚霞看来,这就跟网上的代理一样,反正货物她也不粘手,就是这边卖,那边发货,她只负责赚个差价。
因为时间跨度长,又有引&诱唆使他人吸D的行为,秋晚霞被判得比较重。
当穿上统一囚服,被关进铁窗里时,秋晚霞才愣愣回神。
没想到从来没当回事的“兼职”,竟然送了她十年牢房的住宿伙食。
这事牵扯甚广,直接把老城区这一片的大D窝给一锅端了,还上了好几天的新闻。
夹克男小心翼翼地给楼岚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秋晚霞被抓的事。
楼岚比他还惊讶:“什么?为什么被抓了?她犯什么事了?”
夹克男松了口气,看来这事儿跟楼哥没关系。
道上混的,甭管自己做没做违法犯罪的事,要是知道谁一动手就捅到了条子那里,谁都害怕,谁都会对这个人产生警惕。
毕竟道上的规矩是有事自己解决,动刀也好,走人情也罢,就是不能折腾到警&察&局。
这就跟一群老鼠打架,结果其中一只老鼠忽然跑去叫了猫来帮自己消灭敌人一样。
这不是乱套了嘛。
既然知道不是楼岚干的,夹克衫也够义气,没隐瞒,说了秋晚霞被抓,判了十年的事。
之后盯梢的事,自然就算是结束了。
晚上接到小猫,楼岚就把这个新闻翻出来给她看了。
寒露看完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的,楼岚心里就是有点儿慌。
晚上被弄得迷迷糊糊,满脑子只想挺腰爽快的时候,寒露忽然凑到他耳边,舔了一口耳廓,用气音问他:“是不是你做的?”
脑子不太清醒的楼岚刚要回答,忽地一个激灵翻身将人压住,装傻充愣:“什么我做的?做AI?没错,是我做的。”
说完就提刀上阵,弄得寒露唱起了歌。
结束后寒露也没再追问,只是闭着眼说起自己的曾经。
从童年被父母忽视,被小区里同伴嘲笑欺负,到上学时老师同学每次都会很快知道她父母的情况,然后对她抱有审视、警惕、防备、怀疑、轻视。
整个成长期伴随着她的,几乎都是各种负面情绪,少有的温暖,也又轻又薄,被微风轻轻一吹,就烟消云散,化作满满的寒冷。
当听到寒露说自己高二时休学的原因时,楼岚气息不稳,胸膛起伏剧烈。
当听到寒露说自己是怎样才终于得以重新回到学校,回到课堂时,楼岚心疼地搂着她一遍一遍亲吻她额头发顶,第一次说出承诺:“以后你想读多久的书就读多久的书,读大学,读硕读博,出国深造,只要你想,都可以。”
寒露噗嗤一笑,高兴地说好。
她没说的是,自己当初那么艰难地回到学校,并不是多喜欢学习。
诚然,她学习起来并不困难,可容易,并不代表喜欢。
喜欢,这个词多陌生啊。
曾几何时,她哪里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有资格说这件事我喜欢,那件事我不喜欢。
因为那时的她,没有喜欢不喜欢,只有理智上分析的能做不能做,是否有利,是否有害,只是利害关系的考虑。
男人心疼她,把她又往自己身上拢。
寒露顺势将自己整个都依附到他身上,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棵菟丝子,紧紧缠绕依附他,随他生,随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