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也说了那几句挑火的话,果然把顾辞渊刺激得不轻。
他牢牢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唐时语很快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还未来得及解释,身体就被人抱离了地面!
“阿渊!”她惊呼的同时,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
大堂里有许多人,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那些探究的目光都落在他二人身上。
唐时语简直没脸了,她脸烧得滚烫,把头深深扎进他的怀里,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
这是她长这么大,最丢脸的一次!
她悄悄拧着少年颈后的肉,但又怕弄疼他,只能轻轻地挠,挠得人浑身的血都变得滚烫。
少年沉着脸,步伐稳健地迈下楼梯,一路将人抱下了楼梯,出了酒楼。
这种时候她不能挣扎,因为那样必会让阿渊更加不高兴。
她勾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乖巧得像只猫儿。
少年出了酒楼也没松开她,顶着众人八卦的视线,大步流星地往停马车的地方走。
“阿渊……”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羞赧,“你太张扬了。”
“嗯。”
他胸腔微微震动,低沉又好听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让人心肝颤了颤。
她在怀里微小的动作蹭得他心痒难耐,他垂眸看了眼,只能看到她红红的耳尖,以及被染上一层淡粉的脖颈。
脚步又加快了些,甚至略显狼狈。
方才他们与秦慕也酒楼小聚,芸香没有跟着一起,而是找了个茶铺歇脚,此刻她看到唐时语被抱着,还以为受了伤,吓得手里的瓜子都撒了,扔了坐在她对面的马夫一脸。
连忙小跑了几步迎上去,急道:“姑娘在这是怎么了?晕倒了?受伤了?”
少年没看她,只道:“回府。”
芸香心里着急,招呼着马夫赶紧过来,兵荒马乱地上了车。
顾辞渊把人抱上了车,反手将车门关上,把芸香拦在了外面。
“……”
懂了。
没受伤,没晕倒,大概是两个主子闹别扭了。
“芸香姑娘,咱们?”
她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叹了口气,“回府吧。”
车内,气氛有些燥热。
唐时语被人紧紧箍在怀里,被迫承受着铺天盖地的炙吻。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疯狂地一味地索取,宣泄着他满腔的愤懑。
还有方才她无意间的勾引,让他险些失了分寸,此刻都能一并还给她。
渐渐的,唐时语被热情的浪潮卷入了漩涡的中心,只能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完全没有掌控的能力。
等再度分开,她已气喘吁吁。
少年那双迷人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对她释放着魅力,那眼神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将人烧化。
等她歇够了,他又覆了上来。
每亲一下,都会惩罚性地咬一下她的唇。
“谁让你看他的。”
“我没唔……”
他含着她的下唇,缠绵地吸吮。
“为何看他要皱眉,心疼?”
她想摇头,却被人捧着脸,没法动弹。
“阿语姐姐,他没有我好看。”
“……”
“我同你讲过,心要在我这里,做不到,要受罚。”
“唔……”
直到马车再度停下,他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放开。
唐时语一句话都没说,手脚绵软无力,在少年的搀扶下出了马车。
芸香自觉主动地靠边站,她的目光在两个主子身上转了转,品出了浓浓的暧昧。
“你……”唐时语躲闪着他的眼神,软绵绵地推了推他,小声抱怨:“放开我……”
说罢将披风上的帽子罩上头,脚步匆匆地跑进了府,步子急促得好像后面有人追似的。
少年嘴角挂着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都没人瞧见唐时语的正脸,只能看到她帽子盖得很低,步伐很仓促。
连翘正在院里修剪花枝,见姑娘朝她走过来,笑容挂上,喜气洋洋道:“姑娘您回来啦!今日花房送来的花可真……”
唐时语路过她时看也没看,一阵风似的掠过,径直进了屋。
她刚要关门,一股大力挡在门上,是顾辞渊的手。
她怒视着他,少年却无畏地笑了笑。
随后他微微用力,顺着半开的门挤了进去,然后门板被重重拍上。
嘭!
“……真鲜艳……”
连翘缩了缩脖子。
两位主子这是……吵架啦?
……
“啊!”
一阵天旋地转,唐时语被扔到了床榻上。
少年双手撑在她的脸侧,垂眸看着她。
唐时语要起身,可他身子压着她,腿也被抵在床上,动弹不得。
挣扎了会,才泄气道:“你干什么?!”
顾辞渊自从撕了那层伪装,一日比一日霸道强势,他再也不会委屈自己忍耐着。
“姐姐,你允诺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
——“一直喜欢我,只喜欢我。”
可是她的心里并未装着旁人。
少年的眸色暗黑无底,他的手指温柔地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在她耳畔轻喃,“别人都没有我好,他们会伤害你的。”
他吻着她耳廓,“杀了,好吗?嗯?”
“……”
唐时语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