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说:“可我看他是不打算娶你。”
“耍些小手段。”她拿起手帕捂住嘴巴。“要是五凌轩完全属于执法会了,这样以后很多事都会很方便。”她咧嘴一笑。“何况我也喜欢那张脸。那个人倒是无所谓,把他搞到手后变成傀儡吧。”
“你要怎么搞到手?我听人说了,他看不上你,你在他眼中长得很寒碜。”
苏缈缈把手帕夹在他的衣襟上。“生米煮成熟饭,不由得他。”
“这边就交给你了,我们最近的重点在九星氏。”
“九星氏的下任家主应该已经定下来了吧,他不是已经乖乖听话了吗?”
面具人说:“司马静。”
“嗯?”
“我们突然发现了这个人,他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越来越干扰到我们。”
“呵呵。”
“还有,我们也很在意,上次灵澈君说的深渊一事。”
“那不就是个笑话吧。”
面具人摇头。“你们不了解伏羲院。”
“你们又有多了解?”
“伏羲院的事情与你无关,不必多问。你只需要搞定朱颜。”
她抿嘴一笑。“好呀。”
要被搞定的朱颜已经在山下除妖。一阵妖气微弱且难以探讨,但是还是被他寻着去了。他和弟子走到一个山路中间。一个美貌的青衣女子正端坐在那里,她的腿上卧着一个脸色苍白,似乎命不久矣的少年。他们旁边有一块牌子,大约写着希望路人给点钱,让这位姐姐带着自己的弟弟上南阳治病。
“那女子是妖精,可是那少年好像不是。”弟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朱颜挥手让他们留在原地,自己上前。
披着纱衣的少女见有人过来,立马抽泣起来,美人梨花带雨,不知可以迷惑多少人心。
“公子,请你施舍点,救救我家弟弟吧。”
朱颜:“……小青?”
青泫抬起头。
朱颜:“你和你的主人在做什么?”
本来奄奄一息的少年马上就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眼熠熠生辉,一点也不像是有病在身的人。“诶,是轻雪。”
“没意思没意思,起来!”青泫马上换上了嫌弃的表情,抖开灵澈。
灵澈一下子就倒在了地面上。
朱颜马上去接起他,然后拉他起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青泫拉下碍事的纱衣。“看不出吗?凑钱啊。蠢主人又把荷包给弄掉了。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要钱吃吃喝喝,所以我们就想办法凑钱。”
灵澈把脸上的妆容抹掉,脸色一下子就正常了。
朱颜:“恕我直言,你们这种行为不叫凑钱,叫骗钱。”
灵澈还在抹脸上的粉末。
朱颜看了他的动作,拉开他的手。“你不要这么大力擦自己的脸,不痛么?”
灵澈看着他,脸变得红扑扑,“不痛。”
“都擦红了还不痛?”他也是佩服,“而且越擦越脏。”
“诶诶诶。”他把水粉擦进了眼睛。
“别动。”朱颜拎着袖子,凑上去,动作温柔地给他擦拭。“眼睛合上,免得又进去了。”
他听话地合上眼睛,只是眼睫毛颤抖个不停。
青泫:“……”她有种不该存在在这里的感觉。
“你们接下来是要去哪?”朱颜问。
“九星氏,那边的妖气有点重。”青泫说,“凑多两天的钱就出发。”
“都说你们这种行为叫骗钱。”
青泫把工具收好,“晚点我们去市集吧,那里人比较多,可能赚更多。”
朱颜哭笑不得,解开腰间的荷包。“呐,给你。”
灵澈看着他。
“如果不够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五凌轩拿。”
灵澈难得犹豫了,名为矜持的东西在他的生命中迟了二十多年,可是还是到了。青泫倒是毫不客气,一把接下,而且还打开来数了一下。“不多不少。”
“我只是来巡山的,自然没有带多少钱。”
青泫感慨。“看看人家当掌门,你当掌门。”
朱颜发现今天的灵澈话很少,而且任由青泫在一旁开他玩笑也不反击。“怎么了?该不会真的生病了吧?”他看过去。
灵澈现在看他稍微凑过来的脸,都觉得他要来亲自己,莫名就语塞。
朱颜也后知后觉想起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要靠过去的动作就是一停。
青泫数钱的手一顿,然后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
“我去告诉弟子们,让他们回去。”朱颜马上走开了。
他一走远了,青泫马上拉着灵澈的衣袖。“你们两个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朱颜一离开,他又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
青泫把荷包扔给他。“你刚刚就像被契约束紧的狐狸一样。”
灵澈想反驳,这时朱颜已经回来了。于是他对着青泫示意,“回去。”
青泫不情不愿。“我回去找大家讨论。”
“好了。”朱颜走过来了。
“什么好了?”他盘腿坐着。
“我跟他们解释好了,现在他们去别的地方巡山了。”
“是哦,那我也要走了。”他拍了拍衣服起身。
朱颜问:“要出发去九星氏?”
他摇头。“你们山下的花灯会今晚还开,我看妖精们挺喜欢的,所以带他们再去玩一天。”
“现在才中午。”
“所以我要去吃饭。”
灵澈没有想到他这句话一出,朱颜就立刻表示其实他也没有吃午饭,而且他的荷包在灵澈的手上,所以要和他一起去集市吃饭。
两人一起上路。
朱颜看着和他隔了一段距离的灵澈,朝他生气。“我才不会再亲你,过来。”
灵澈痛定思痛,走了过去,犹豫着拉过朱颜。
朱颜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不太懂其他的修炼方式,但是双修什么之类的我还是听说过的。”
他耳朵都红了。“什么双修?谁跟你说这种东西?”
灵澈叹息。“不嫌弃你,可是我还是要说一句。采阳这种修炼法子听着不像是正道。”
朱颜:“……”
“呃,凡人也可以采阳吗?”
朱颜反抓住他的手,把他拉更前来,他的唇就停在他的唇前,可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咬牙切齿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