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辰看着她的身影,有些无奈而又好笑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刚回来就歇一歇,不要做了。”
“那怎么可以。江总过年的时候没有在这里吧,你看有些地方都积了灰了。”
“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我虽然没有住在这儿,不过每天都有保姆过来打扫的,怎么可能有灰。”江律辰失笑地敲了敲她的头,“别想找借口。”
“唔……”发现被识破了,季源立刻露出了有些汗颜的表情来,“可是,不做家务总觉得无法安下心来似的。”
“奇怪的女人。”江律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眸露出了一抹带着邪魅色彩的笑意来,他的手揽上了她的腰,微微凑近她,带着男性气息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上,“与其做家务,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咦?不、不要啦……我刚回来。”一抹红晕微微窜上脸颊,季源还是躲开了,说实在话,她现在并没有做这种事的心情。刚和父母过完年就和江律辰回来亲热会让她有一种罪恶感,除此之外……
季源想到那件事,眸光间便闪过了一抹落寞。
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坐车时买的、现在被放置在桌面上的杂志。那上面用巨大的篇幅报导着连氏签约艺人扶苏突然决定隐退的消息,各大媒体自然对此事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想。
首先,扶苏本人就已经够神秘了,无论是他突然决定签约连氏还是突然决定隐退,都那么突然,让人无法摸透他的想法,之前他即将签约连氏的事情曝光之后,所有人就都期待着能够见到他本人,结果,期待到最后的结果依然是见不到。扶苏给人们的信息依旧只有他的声音和性别,而现在,他又决定隐退,这表示人们将再也听不到他的歌声……
而更加诡异的是,一向在娱乐圈中拥有着话语权、绝对不愿吃一点亏的连氏企业,对于扶苏的突然毁约竟然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起诉他违约,亦没有发表任何关于他的负面言论,就好像心甘情愿吃了这个哑巴亏一样。
即使有报社采访连希,所得到的回答也只是“扶苏是个很有想法的艺人,连氏不愿制约他的发展,也愿意尊重他的选择”,仅此而已。
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自然让关注娱乐圈的众人津津乐道,而其中的内幕或许就只有与徐肃有关的人们才会知晓吧。
抬头望向窗外的满天繁星,季源觉得有些茫然。
——徐肃,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在贺子清的手边生活得可好?
而她那个目光落在了江律辰的眼中,尽数化作了寂寥。
“想起了徐肃,所以拒绝我?”江律辰眼眸中的热度渐渐消失了,只是紧紧凝视着她。
“咦?”季源这才回过了神来,顿时有些尴尬起来,“确实是想起了他,不过不是这个原因才拒绝江总……只是……”
话还未说完,她的唇便被堵住了。他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灼热以及一丝微不可觉的焦躁。
江律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听到她承认的确在想徐肃的时候,便觉得心头火起,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潜意识里,他曾经被季源坚定地选择过,他的印象就是,这个女孩子无比爱他,只有她,会愿意包容他的所有。
哪怕他曾经伤害过她、冷落过她、误解过她,但是无论自己怎样,她的眼里始终都会有着自己,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他也相信唯有这个女孩子会一如既往看着自己,始终留在自己身边。这样的一个她,眼眸中怎么可以出现对自己以外的人的眷恋?
无法忍受这一点,所以他将这一切烦躁尽数发泄在了行动上,抱着她,两人双双倒进了铺着洁白床单的柔软大床上。
“因为发现徐肃对你那么好,所以你就感动了?现在他在你心里比我更好更重要是吗?”江律辰的声音闷闷的,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令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从他的声音中,听不出愤怒,但是那其中的郁闷却很明显。
“江总,你在……说什么呢……”被他整个拥进怀里,季源的大脑有些朦胧,一时根本无法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又代表了些什么意思。
“没什么。闭嘴。”江律辰有些讪讪地堵住了她的唇。
心中感到很懊恼,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种让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在吃醋的话呢?他怎么可能吃醋呢……绝对没有可能的……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在这个商界可以呼风唤雨的掌权者之一,而自己可以傲视那些年过半百的老企业家的资本就在于自己的年轻。不知道有多少财经读物都将自己当作史上最年轻的成功企业家来报导,无论是能力还是外貌,他都是一流的,这样的一个他,怎么可能为了季源而吃醋呢?所以说,一定是刚才自己没有注意措辞,才会说出那种容易让人误解的话。
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将身体完全交给了,向自己催眠,只不过是自己太久没有碰女人了,所以才会如此焦躁,嗯,一定是这样……
至于他究竟为什么会在季源离开的这一个星期里没有碰女人这个问题,已经沉浸于中的他自然无暇再去思考。
云消雨散之后,已是疲惫万分的季源一如往常般懒懒地躺在了江律辰的怀中,双目有些朦胧,已然是昏昏欲睡了。江律辰将她环抱在怀中,心中竟难得有了些许满足感。刚才与她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个时候她的眼眸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些对其他男人的眷恋终于在那些缠绵的时刻里杳无影踪……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竟也不自觉弯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样就够了,你只要好好看着我就行了,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也感觉到困意缓缓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