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的站在白月昭身后,全然忘了白月昭的托付,流悦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洛杨根本没有再看流悦第二眼。而白月昭也是全程低头羞涩状。
用完晚膳,白月昭被留二哥白星辰叫走了,似乎是问她觉得洛杨怎么样。
流悦独自一人快步走回房间,麻利的换下丫鬟的衣服,换上自己方便行走的衣服。
“如果拜杨就是洛杨,那么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看不透的阴谋,我要赶紧离开白府,离开洛杨。我不想再次卷入他们中间了。而且,我也要抓紧时间向拜呈传递白云客的阴谋,让他早做准备。这个该死的洛杨!”流悦一边收拾一边恨恨地嘀咕着。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也不想跟白氏兄妹道别。流悦开门就像离开,可是流悦打开门,却看见了师姐沐裳的脸。
“师姐”独自一人流落异乡流悦,见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尽管心里还是介怀之前她的隐瞒,但是还是阻碍不了她对师姐的想念与久别重逢的欣喜。
流悦扑倒沐裳怀里,紧紧的抱住沐裳。“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很高心啊!”
沐裳笑着抚摸了一下流悦的头,没有说话。流悦也顾不得什么逃跑了,怕人看见师姐,赶紧拉着沐裳进了屋子,关好门窗。
“师姐,你怎么来啦?”流悦习惯性的问着,“师姐,你还记得拜杨吗?就是我在拜王府是办公传递消息给你的那个拜王府的下人,原来他是洛杨,是当今皇帝的舅舅!你说他那么身份高贵的人,为什么会潜伏在拜王府!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流悦根本不动脑子想,她的师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全然的相信着她,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啊,对了,咱们要赶紧走了!不然那个洛杨又要耍什么花招了!”流悦说道一半,终于想起自己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白府,远离洛杨。
她拉起沐裳,想要往外走,可是沐裳似乎并不想走,流悦拉的很费力气。流悦转过身,询问的看着沐裳。
只见沐裳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最后一抹决绝之色闪过,“对不起,悦娘。”
沐裳一个手刀,劈晕了流悦。流悦缓缓的倒在了沐裳的怀里,不可置信的表情还停留在流悦的脸上。
流悦挣扎着醒来,被人敲晕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何况是两次被人敲晕。流悦心里真的是觉得自己倒霉极了!而且给她添堵的是第一次是自己曾经心仪的师兄,第二次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姐。头很是很疼,流悦想伸手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动不了,再一运功,发现气息凝滞,周身的大穴被锁的死死的,武功一点都使不出来。她现在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残疾人!流悦再一次在心里哀叹,自己的命运。
流悦看了看四周,已经不在白月昭安排给她的房间里了,但是看着类似的装饰和摆设,应该还是在白府没错。一边看,她一边回忆着被打晕前的情景,她看见了拜杨,不,准确的说是,她看见了洛杨。而要命的是洛杨竟然就是拜杨。这个消息对于流悦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其实,按道理来说,拜杨与她是主仆关系,她给拜杨解围,免于金氏的责难,拜杨替她传信,联络师姐与师兄。在流悦的眼里,拜杨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伙伴,他是忠厚老实的人。可是洛杨于她,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之前还听白月昭说,洛杨的上一任夫人被折磨致死,感觉这个人很怪异很暴力。
以前的拜杨其实也是相貌堂堂,可是下人的衣着和举止,让人感觉他还是很踏实的。洛杨就不同了,器宇轩昂,周身撒发着王者的贵气,加上本就不俗的容貌,更是超凡脱俗。锦缎织就的长衫在身,名贵的玉器作为点缀,丝毫不见违和感。两个根本不同世界的人,现在融合成为了一个人。这怎能不让人诧异?
单独看这两个人,流悦都没有必要躲着,可是这两个人结合在一起,就不同了。洛杨为什么要伪装成拜杨?他来拜王府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和拜呈不是以个阵营,那么为什么歼灭了后党众人,接掌玉玺的皇帝是洛杨的外甥?
可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洛杨还要处心积虑的混入拜王府?洛阳身为堂堂王爷,从小养尊处优,如何能够屈尊降贵的甘愿伪装成任人打骂的打杂下人,这是多么强悍的神经,多么高的忍受力啊!这一切都说不通啊!这其中一定还有她没有想明白的关节。而这关节恐怕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