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呈为流悦盖好被子,深情的注视了一会儿女子惨白的小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转身走了出去。流语看着流悦,眸中满是动容和不舍,最终也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她自从中毒,过了多久了?”流语问向拜呈。
“算起来,有二十天了。”拜呈沉思了一会儿,抿唇道,“前前后后的毒发,也有七八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本王担心继续这样下去,还没过一个月,悦儿可能就要被鸩莲之毒折磨地不行了……”
“缓解之药,没有用了吗?”流语蹙眉问道。
“第五次毒发的时候悦儿吃完了剩下的药,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如今药也没有了,就算是有,也没什么用处了。”拜呈叹了口气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带着悦儿去翰古国,那个烈玉说只有到了翰古国,她才有机会找到解毒的药,找到她说的那个寒潭,给悦儿解毒。”
“可是如今的局势,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进不了翰古国的。若是贸然前去,很有可能还没得到解药,就被翰古国的人发现,将悦娘他们抓起来。到了那时他们拿着悦娘做人质,后果不堪设想。”流语忧心道。
“这我如何会不知道?只是如今我们应当早日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进入翰古国。”拜呈看着流语,沉声道。
“我有一个办法。”颖王的声音传来,两人回头看去,只见颖王走了过来。
“逸轩,你有什么办法?”拜呈看着颖王急切地问道。
“其实想要进入翰古国也不难,根本没有必要从城门进去,只要到了翰古国的边境即可。”颖王微微一笑,接着道,“拜王叔难道忘了,烈玉可是翰古国一个部落的首领,她是土生土长的翰古国人,对翰古国的地形了如指掌。到时候让烈玉带着流悦姑娘混在白家军里,随着军队一起前往翰古国边境,到了边境后再有烈玉带着流悦姑娘绕进边境的山林,从山林小路里进入翰古国,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个方法不错。”拜呈听了眼睛一亮,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道,“但是列玉姑娘是土生土长的翰古国人,如今翰古国与我们交战,她会背叛翰古国来帮助我们吗?”
“这个拜王叔放心,烈玉虽然是翰古国人,但是当初是翰古国害得她流离失所,险些丧命,后来本王救了她,她便发誓从此追随本王,所以这次她没有理由不帮我们。”颖王笑着道,“本王是烈玉的恩人,而拜王叔对本王有着辅佐之恩,本王要报恩,她哪里会拒绝?”
“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你说得办。”拜呈想了想,说道,“还有三日大军就要出发了,本王今日着人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带着烈玉和悦儿去从白家军,随着白家军一起前往翰古国边境,然后让烈玉姑娘带着我们去找解药。”
“拜王爷,你也要去?”流语听了拜呈的话,很是惊讶。
“本王当然要陪着悦儿一起去,只有一个烈玉姑娘在悦儿身边,本王不放心。”拜呈点头道,“更何况悦儿病情加重,前往翰古国前途凶险,列玉姑娘就算是手眼通天,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所以本王还是应该陪着悦儿一起去。”
“不行!”拜呈话音刚落,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前传来,拜呈等人回头,发现流悦正倚靠在门框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扶着门,虚弱的样子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悦儿,你怎么出来了?”拜呈一看到流悦如此虚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刚要扶她回去,却不想流悦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小脸上满是郑重之色。
“王爷,你不能去。”流悦看着拜呈,摇了摇头道。
“不行,你身子这么虚弱,本王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拜呈的语气同样坚决,“你赶快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就要出发了,相信本王,用不了多久,你身上的毒就会解了。”
“不,你不能和我一起去。”流悦的态度很是坚决,她认真地看着拜呈说道,“王爷,你不要忘了,你是我们的摄政王啊!如今大敌当前,你更要留在京城谋划一切。怎么可以为了我,以身涉险,前往翰古国呢?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翰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