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客站在客栈外面,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夜空中,他眸光微动,转身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白月昭哭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大哥的谋划。
流悦和烈玉等人到了翰古国皇城外后,因为正逢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皇城守卫对来往行人搜查得紧,没有令牌路引的一律不给放行。为了不贸然行动暴露身份,流悦和烈玉决定在翰古国皇城外的客栈小住几日,等待时机潜入翰古国的皇城中。
等了两日,时机终于到了。翰古国接连大胜,翎珠公主大捷归来,翰古国大汗为胜仗大摆筵席,浩浩荡荡的翰古国大军开入皇城,流悦和烈玉乔装成翰古国大军里的兵卒,随着大军混入了皇城中。
当晚,翰古国大汗在皇宫中大摆筵席,为翎珠公主以及重将领庆功,流悦和烈玉以兵卒身份混入皇宫中后,正想着该如何接近翰古国大汗的房间,忽然看到一个太监带领着一群舞姬朝着偏殿走去。
流悦和烈玉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她们二人趁着众人不防,偷偷地摸向了舞姬更衣的偏殿,两人溜进了偏殿中,舞姬们正在化妆换衣服,流悦和烈玉在外面守着,就在一个舞姬出来如厕的时候,流悦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个手刀将她劈昏,接着流悦将她拉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两人身上的衣服互换,确认将舞姬隐蔽起来后,她才走了出来,走进了偏殿。
“你磨磨蹭蹭地去哪里了啊?”流悦刚刚走进来,就被一个女子拉住,将她按坐下来,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了几个侍女,过来给流悦化妆,“马上就要上场了,你竟然连妆都没有化!告诉过你们,进了宫可不比别的地方,不能随意乱走,不然的话,得罪了贵人谁都保不了你们……”
“妈妈教训得是。”流悦乖巧地回答,十分配合侍女们化妆。
见流悦很是听话乖巧,那个女子也没什么话说了,她一边指挥着侍女给流悦化妆,一眼看到了走进来的烈玉,再一次掐腰,“怎么又跑出去一个?我的天啊,你们这群小妮子,到底要不要我省心啊!”
透过面前的铜镜,流悦看到进来的人正是烈玉,烈玉和她一样,也用同样的方法打昏了一个舞姬,换上了她的衣服混了进来。
那个女子一边教训着烈玉,一边吩咐几个侍女来给烈玉化妆,烈玉对着流悦吐了吐舌头,也是十分乖巧地坐下配合着。
没过多久,所有舞姬都换好了衣服,画好了妆。她们站成一队,那个管事女子站在她们面前,开始告诉告诉她们宫里的规矩以及一会儿上场后的注意事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流悦和烈玉站在女子的最后面,她们并肩站立,窃窃私语着。
“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在皇宫里摸了一圈,如果我猜的不错,鸩莲就在司药坊的侧殿。那里有很多士兵把守,看管甚严,如果不是里面有名堂,怎么会如此谨慎小心呢?”烈玉对着流悦低语道。
“看管的人数你数清楚了吗?我们一会儿该如何摸进去?”流悦对着烈玉低声道。
“和军营的布防差不多,两队侍卫把守,一队十二人,轮流看守。”烈玉低声道,“他们一个时辰一换班,中间换班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正好可以在这个时间摸进去。而且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该换班了,我们要赶紧从这里溜出去才行。”
“可是这个女人说个没完,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溜出去啊?”流悦说着,看向最前面站着的那个喋喋不休的女子,担忧道。
“看来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了……”烈玉眸光微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前面站着的女子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忽然听到重舞姬后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她惊愕之下朝着那边望去,只见烈玉捂着胸口跌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神情极为痛苦。
“这……这是怎么了?”领头那女子指着烈玉,惊愕地问道。
“妈妈,我姐姐向来有心疾,受不了刺激。刚刚您把皇宫说的那么惊心,我姐姐她胆小,惊吓之下忽然发了病……”流悦抱着烈玉的身子,对着领头那女子哀求道,“妈妈,能不能开个恩,找个大夫给我姐姐看看,或者让她休息休息也好啊!不然的话,她不明不白地死在宫中,不仅给这大喜之日添了晦气,还会给妈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真是晦气!”领头那女子看着烈玉在流悦怀中抽搐,面色惨白,一看就不像是装的,她心里也不由得嘀咕了起来,自己带来的人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宫中,而且是在这样的大喜之日!万一上面的人怪罪了下来,她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