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吧。”流语眸光一沉,抬头看向拜呈,沉声问道,“拜王爷,你可还记得,当初洛杨刚刚进京时,有刺客曾经到了你的府上,想要刺杀与你?”
“洛杨刚刚进京的时候……”拜呈陷入了沉思,忽然他眸光一亮,抬头看向流语,点头道,“对,本王记起来了,那天晚上,的确有一个刺客潜入王府,想要刺杀本王,但是那刺客一不小心被悦儿发现,多亏了悦儿机警,及时拦下了那刺客,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
拜呈记起来了,当初有两拨刺客潜入王府中来刺杀他,第一个是白星辰。不过那天晚上,白星辰蒙面,拜呈并不知道那个男刺客就是白星辰,他只记得那日他把流悦误认为了刺客,还出手伤了她,此时拜呈想起来,颇有些后悔。
第二次潜入王府来刺杀他的人,则是那个扮作丫鬟的女刺客。同样那个女刺客也是被流悦发现,及时阻止,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让人抓住那个女刺客,好好审问她的目的,那个女刺客就服毒自尽了。所以这两批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他并不知道。他和流悦也只是猜测,这些刺客都是洛杨派来的,毕竟洛杨的嫌疑最大,在所有的人中,也只有洛杨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置他于死地了。
“那拜王爷可知,前来刺杀你的刺客究竟是什么人?”流语看着拜呈问道。
“不,本王还不知道。”拜呈摇了摇头道,“第一个刺客本王没能抓住,被他给逃了。而这第二个刺客,却是被本王的人抓住后,服毒自尽了。所以本王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王爷还记得,在那些刺客刺杀你的时候,也有人前去刺杀月昭吗?”流语看着拜呈,接着问道。
“我听悦儿说起过,说是白月昭出门的时候,被刺客伏击,幸好你及时出现救了她的性命。”拜呈点了点头道,“你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难道这两件事中有什么关联吗?”
“自然是有。”流语冷笑了一声,“月昭被刺杀一事,对于前来行刺的刺客,拜王爷作何看法?”
“照本王看,这刺客十有是洛杨派来的。”拜呈略一思索,沉声道,“白月昭公然悔婚,且在大婚之日出逃,无疑是给了洛杨一个响亮的耳光!虽然这件事被洛杨压了下去,知道内情的人迫于洛杨的威仪,不敢随意乱说,但是大家都已经是心知肚明,洛杨损失的颜面,很难再次挽回。而且洛杨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应该是对白月昭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吧。”
“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照着表面上看,洛杨的嫌疑最大。”流语沉声道,“但是后来我暗中调查,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拜呈很是惊讶地问道,“你调查出什么了?”
“洛杨一向是谨慎小心,如果他想要置月昭于死地,哪里会让我如此轻易地就把她救了?而且派去刺杀月昭的杀手是我所认识的暗流中人,万一刺杀失败,我又怎么可能继续忠心于他?”流语接着道,“我感觉事有蹊跷,所以暗中调查,果不其然,我发现那日刺杀白月昭的杀手,并不是忠于洛杨,而是另有主人!他一直以来是潜伏在暗流之中,为他的主人做细作,打探暗流的消息。”
“你可查出来了,他是受何人指使?”拜呈很是惊讶,接着问道。
“他的主人……”流语看着拜呈,欲言又止道,“我若是说出来,就怕拜王爷不相信。”
“但说无妨。”拜呈急切地说道。
“颖王逸轩。”流语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
“逸轩?怎么会是他?”拜呈很是惊讶地问道,“他和白月昭,甚至和白家向来无冤无仇,他没事派人去刺杀白月昭做什么?”
“是啊,他和月昭的确无冤无仇,但是他和拜王爷同样无冤无仇,反而是血脉至亲,可他不也是毫不犹豫地对拜王爷下手了吗?”流语看着拜呈说道。
“你是在说本王小时候的事吗?”拜呈看着流语,微微蹙眉问道。
“不仅是说王爷小时候的事,而且是说,前不久刺杀拜王爷的那两个刺客的事。”流语冷笑了一声,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