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经过人群时,车轮不知道压到什么东西,一颠。流悦不得不放开师姐的手,身体努力找回平衡,才不致摔倒。她身体刚坐稳,却又有一丝恶心的感觉袭上来,这次她再也压不住这种感觉了,身体微微前倾,伏在车里干呕。难道真的怀孕了?这个念头同时在她俩个人的心头浮起。沐裳帮着她拍着后背,见她好多了才扶她坐直身子,这一次次的恶心不能不让她怀疑流悦害喜了。
“小师妹,身体怎么这么差?”沐裳试探的问着,手不断帮她拍着背,一切都是这般的自然,就好像她们还一直在暗流一般。
“没,就是有点想吐。”流悦拿出手帕擦擦嘴,虽然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她还是习惯性的抹抹嘴角。她并不知道师姐这么问什么意思,只是感觉师姐应该怀疑自己怀孕了。
“没事儿?”沐裳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如果是师妹有孕在身了这对洛杨来说或许会是件好事。她虽然不忍心伤害流悦,但也深知流悦才是拜呈的死门,只有抓紧拜呈的死门,洛杨在这次博弈中才有可能胜出,现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便是洛杨,跟洛杨比起来,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变得可有可无。“没事儿,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想吐呢?想必是师妹害喜了吧?那一定要注意身子呀,现在都是两个人了不能再凡事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怎么可能呢!我跟拜呈又没那什么……”流悦说着变起了脸,一股子小女子的柔情浮上来。面对师姐的追问她能想到的解释只有这些了,可是话刚说出口自己就害羞了,毕竟是小女子,就算是撒谎提到那种事还是不自觉就脸红了。
“那什么呀?”沐裳见她双颊绯红心中虽有疑虑也不便追问了,便话锋一转跟她嬉笑起来。
“哪有什么!”流悦见她虽不追问自己是否怀孕这件事了心里长舒一口气,可是师姐却抓着这件事不放让她有点不是所措。虽然早已跟拜呈体验了那件事,但是跟别人提起那件事怎么都感觉羞愧难当。她不住用手帕捂着脸,眼神闪烁着避开师姐的眼神,不料师姐却伸手过来在自己的腰间瘙痒,她最知道哪里怕痒了,流悦暗自叫苦。在暗流时也是这两姐妹经常在没人时嬉闹成一团,每次都是沐裳把她搔的咯咯直笑。
“有没有什么呀?”沐裳一边搔着她的腰间一边调笑着,就好像又回到暗流一样。暗流虽然冷酷无情,却也挡不住两个小女孩在私下里调笑嬉闹。
“有。有。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受不了师姐的小手在自己的腰间来回的游走,一边笑一边求饶,“求求师姐了,别闹了。”
她不再去搔她的痒了,看着在一边笑作一团的流悦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时多好呀,没有这么多的阴谋诡计,就算是自己要去暗杀什么人,还会有流语的接应,她见流悦慢慢平静下来,接着问道:“那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颖王,上次他给我吃的鸩莲,虽说是吃了解药身体却一直这样,害大家一直担心。”
“大家一直担心,是怕大家担心,还是怕拜王爷担心呀?”她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取笑小师妹的机会。
“师姐!”面对师姐的调笑,她杏目怒睁,能做的也只有瞪着她了,可是这个办法一向没有用,每次都被欺负的咯咯乱笑半天,有时回忆也变得好不悲伤呀。尤其是有这么一个辣手摧花的师姐,不管什么都要看她的喜好,再怎么告饶与强硬都没有用,她总是比你还强硬,铁石心肠到不让你笑出泪来不会罢休。
“好了,这次就放过你。”她看着小师妹一脸的窘态,心里暗自开心,“还有就是鸩莲毒性霸道,就算是吃的解药,也会让人身体虚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若真是有孕,一定要好生保养,以免会危及腹中的胎儿。”
听得师姐这么说她虽然嘴里说着师姐不要担心,心里却在打起了鼓,若这次真是有孕在身,就这霸道的鸩莲剧毒会不会祸及自己的孩儿呀。虽说自己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怀孕了,一种源自本能的母性光辉变升腾起来照亮了她的内心。不管怎么说有了孩子,这个家才变得更美好。
就在这两姐妹相互调笑间,马车已经来到了拜王府前。流悦刚起身,久候在王府门前的丫鬟春桃已经来到车前为她撑起了门帘。小丫鬟是跟着流悦嫁进拜王府的,自然对自己的主子格外用心,流悦在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