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失职,我这就命人火速去查清楚是什么人,在哪里准备动手。”他拔出自己腿上插着的长剑,拄在地上以免自己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一有消息就会亲自来报。”
“退下吧。”流语转身朝着树林外走去,“至于你,就不用来报了,回去取点银子,回家吧。”
“是。”黑衣人强忍着剧痛站起身子,抬起剑往自己右臂上扎去,“统领给的东西,我这就还给暗流。”
流语一个转身,跃到他的面前,一脚就把他踢飞出去,“你的武功是暗流的,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记住现在你就是一个毫无武功的人了,回家去吧。”
“是。”他站起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你。”流语指着一个人,“以后你就是头领了,接着去查,一有情况亲自来报。”
白星辰虽然在乾阳宫被封做翰古御史却也整日无所事事,拜呈整日在安排翰古国求亲团将要进都城一事,似乎完全把他忘了。白星辰来到拜王府,见拜王爷又在安排禁军巡逻,就等到他用膳,才进去。
“王爷,我这翰古御史是不是也应该为你分担点事情。”白星辰用眼撇着拜呈书桌上的京城禁军布防图,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现在拜呈更加需要他的帮助,“是不是也该让我负责一下翰古国求亲使者团的安全啊。虽然我武功不及流语,可是这个时间他是不能出现在街面上的,以我的武功恐怕这京城也不会有太多对手。”
“你还不用出场,我自己还应付得来,”拜呈似乎并不准备让他来帮自己,这可急坏了整日无聊闲逛的白星辰了。白星辰赶忙告饶:“王爷,就算让我去都城里巡逻都可以,最近我闲的都快冒烟了。”
拜呈抬脸看了看他,见他满脸的乞求神情便也不好在说着什么,虽然先还用不到他,但也并不意味着有他在不会如虎添翼。他想了想说:“你就负责求亲使团的守卫吧,一定确保翰古国公主安全。”
白星辰正要出门,便看见流语也来了。他等在门本想跟他打个招呼便离开,口知道他有关于江湖上的消息告诉拜呈后,就又跟着他来到书房。拜呈见白星辰又回来了,本要调笑他几句,但看到流语也跟着进来了,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变故了。
流语拿出一张纸,那张纸上写着一些江湖成名高手的名字,他将纸递给拜呈。拜呈看见纸上的人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哪一个单拿出来都不好对付,现在他们竟然会一起行动——一般江湖高手都自视很高,他们很少与人合作,多是独来独往的。
“这些人便是要刺杀翰古国公主的高手了,据暗流探子报告,他们将会在都城里动手。到时真的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了。”流语看的出拜呈脸上的担心,换做谁也会担心,一下子就是命江湖好手要来刺杀,就算是暗流也不能保证能保护的了公主安全——毕竟刺杀比安护更加简单,“想必这次任务一定会凶险异常了,不过你放心,我手下的暗流会在暗中保护翰古国使者团的。”
拜呈端详着这这些高手的名单,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想必只有颖王才有能力让这些目高于顶的家伙一起行动,所谓的为死在翰古国边线战场上的侠客报仇想必只是虚名而已吧。在权力跟金钱面前,这一切才能得到解释。好在他们虽然是一些武林豪杰客,但终究是些散兵游勇,又目空一切,才会选择在这都城里行凶。若是他们选择在进城前动手说不定自己真的就照顾不到,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流语,你不必行保护一事,只需要做你暗流比较擅长的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流语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时豁然,只需这样翰古国公主必将安然无恙的保护进宫,“这样最好,毕竟暗流本就主暗杀,让他们来保护别人反倒是束缚手脚。”
“你们两个是要暗流去逐一刺杀名单上的高手?”白星辰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便开始跃跃欲试,他做梦都想能有机会跟名册上的那些人一较高下,他对着流语说:“那我去暗流帮你。”
“暗流杀人,讲究的是偷袭暗杀,一击毙命。”他明白白星辰的意图,“跟江湖客的挣狠斗勇完全不一样。暗流虽然武功没他们好,却在暗中这占了先机,若你一起跟来可不能一人蛮干,需要以刺杀为主。”
“这……”白星辰悻悻的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是自己刚才想简单了,“这样我就不去妨碍你们杀人了。”
“不,不需要杀人。”拜呈似乎还有什么计策,“只需要把他们打成重伤,来不得京城刺杀即可。若暗流下手只需要使他们失去反坑能力就行。”
“这恐怕很难保证,刺客出手,见血封喉。”流语知道他们都明白,暗流之所以恐怖是因为他们的心狠手辣,心思缜密。他们每次行动都会把刀上淬上剧毒,他们虽不至于刀刀毙命,但刀上的剧毒也会夺取受伤者的灵魂,“我无法下达任何妨碍他们暗杀的指令,因为在行动中,稍稍一丝思考就可以是致命的。”
“既然这样就不必考虑他们的生死了,他们本就是江湖成名的豪客,却会被颖王收买,将要做出这样祸国殃民之事,死有余辜。”拜呈铁下脸来,任何阻碍他匡扶天下的人都可以死去,哪怕他们曾经是除暴安良,造福一方的侠客。他们变了,变得贪财,贪财便是罪,“流语你回去组织暗流去暗杀那些准备阻碍公主进城的江湖人士,白星辰你就带一队亲兵火速赶往公主使团落榻之处,以恐发生什么变动。”
都城外一家客栈的卧房里,等小二儿再次推开客人房门给客人上酒时,发现原本凶神恶煞的两个人都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的脖子上的刀口中流出来,已经没了鲜红的颜色,变得黑暗发乌。他吓得把就摔了一地,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努力朝着门口爬去……楼下的老板娘听见楼上的声响,知道是这毛手毛脚的伙计又打烂了好酒,在楼下怒声谩骂,吵得食客们纷纷摇头——暗流已经行动了。
这些侠客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死相会这么难看,但是谁又会在意自己的死相呢?他们纵横江湖本就是刀尖舔血,如今虽显赫一方,但是哪里会藏着自己的仇家对自己虎视眈眈他们又怎么可能预料到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能死在迷醉之中对他们又怎么不是一种幸福呢。暗流杀手,只轻轻用刀在他们的脖子上抹了一下,就结束了他们曾经显赫而又艰辛的生命。今天起,他们就被这江湖遗忘了,而新的侠客又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继续他们的传奇。
白星辰来到翰古国求亲使团驻扎的地方亲自跟使团的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看了看他所携带的信物,知道这是东夏皇帝派来保护他们的就欣然将使团的守卫任务交给他。他们知道只凭自己的实力很难保全公主殿下的安危。这东夏的人民对翰古国的使团并不友好,他们也担心会有人对公主不利,毕竟两国争斗已久,人民间的仇恨很深。白星辰接过守卫一职,命令禁军按时巡逻,并在使团驻地四周安排监视岗位,以免会有人出来破坏这次和亲。
流悦见拜呈一直在调配的京城的禁军,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便也没有打扰他。她了解翰古国的情况,担心这次和亲他们别有目的。她虽然担心,却也说不出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翰古国已经被打败,和亲是现在唯一能让他们免受毁灭的方法……
流悦一直心绪不宁着。
东夏都城的大街上,翰古国的求亲使团在白星辰所带领的禁卫军的保护下往皇宫走去。白星辰穿着白衣白甲,腰间挂着一柄宝刀,他的右手一直放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路旁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手持钢刀的禁军,从城门到皇宫的整条街道都已经被禁军掌管,就连一个飞鸟都很难越过防线,落到翰古国公主的身边。
街道上并没有夹道欢迎的百姓,有的只是一些侧目乜斜使团的人。这两国交战多年,在征伐翰古国战场上的士兵不计其数,难免百姓会对这师团充满了敌意。就在使团正缓慢前行的时候,一个老妇人突然冲过来,要将自己手中的石头扔向使团,一个禁卫军上前一步挡下石头。白星辰走到老人身边,将老人拉到一边,并吩咐正在旁边站岗的禁军好生照看。那老妇人不依不饶,哭着拍打着禁卫军的甲胄,只打得双手红肿也不见停下来。
“不知道是她的什么亲人死在了这翰古国的手中……”路旁行人不断地议论,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是见到白星辰这般容忍老妇人也很难怪罪他。战争伤害的是所有人,但是他们还是会保护翰古国的使者,因为这是命令,这是来自天子的命令。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老妇人突然从照顾自己的禁军腰间抽出一柄钢刀,只一下就将那个禁卫军看翻。她并没有稍作停留,一个快步来到正要走队伍的白星辰背后,举刀便刺了过来。白星辰转身躲过了来自身后的刚到,一脚踢在妇人手上。“铮……”刚到应声掉在地上,禁卫军赶紧赶到将妇人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