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主是否听说过王屋山?”白星辰在拜王府外叫住了翎珠公主,“可否听说过王屋山上出产的那种能治疗身体虚亏的玉石?”
“你是说珈蓝玉!”她听白星辰提起,突然就想到了珈蓝玉,那种传说中能吸除百毒的珈蓝玉,“我怎么没想到这种玉石可以为流悦祛除余毒呢?你的意思是……”
“对,我们去王屋山,去找那传说中的玉石。”白星辰见她也听说过,便坚信这种玉石的存在了,其实他在白家的书上曾经看见过这种玉石,这种藏在王屋深处的玉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公主毕竟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随我去那王屋山上,还是我自己去吧。”白星辰知道她的身份重要,她是东夏与翰古国和亲的筹码,如果她出半点问题这两国的关系势必会紧张异常。这王屋山上有着不少的毒虫猛兽,还有那数之不尽的强盗悍匪,他虽武艺高强也不敢保证能过安全回来,怎么好在带着她呢?
“没什么可是的。”翎珠既然知道王屋山上的玉石对流悦的病情很有帮助,便是一定要前往的了,“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只是翰古国与你东夏皇室建交的筹码,我死了自会有什么其他公主前来,我的性命实在微乎其微啊。到是流悦竟然已经怀有身孕,便是我们中最该受到保护得了。此次我俩前往王屋山也权当是为我补偿犯下的过错。”
“那好,我们一块去会一会那王屋山上。”白星辰说着便转身走向了拜王府。府前的侍卫见他俩过来向他施礼:“白大人,请问有何事?”
“去给我牵两匹马来。”白星辰早就习惯了这拜王府里的马匹,这次前来亦是为的去王屋山保险起见。侍卫牵来两匹马,一匹是白星辰骑惯了的踏雪狮子,另一匹竟然是当日翎珠骑出的宫中御马,再一看那个侍卫,竟然就是当时那个报信的小二。想必是拜呈见他办事得力留在府上做了个侍卫吧。
白星辰那个坐骑,通体棕色,只有蹄边是白色的,而且马鬃特别长,所以得名踏雪狮子,只是拜王府的良驹之一。而翎珠那匹马,却是遍体的枣红色,一身的皮毛油亮亮的,想必也是一匹宝马。两人翻身上马往那王屋山赶去。
两人整整行了有两日,才到这王屋山下。白星辰示意翎珠在山下休息次日上山,正好也趁这个时间打探下消息。他俩进过一个瓦当时,只听见一个说书先生正说这王屋山上的宝玉珈蓝玉。俩人便停下一听究竟。虽说这说书人口中不免有着夸大之词的嫌疑,但必然有他真实的部分。
只听得:说那王屋山上,珈蓝宝玉,可是落自天宫的星辰。千百年来不断地有人进山搜寻,却很少有人得到,只因那珈蓝宝玉并非玉石。说他不是玉石,是他并没有玉石晶透的特质,只因它珍贵稀少才被人称作珈蓝玉。还有那王屋山上可谓盗匪横行,多少朝廷前两到这王屋山前便被劫掠一空。要说这遍山的土匪,最大的一支,便是称作山狼手下的那只。都说他杀人饮血无人敢挡,却传他青面獠牙无人敢视……
白星辰听说这山上的土匪头目叫做什么山狼就放心了,正所谓饿虎难敌群狼,但只要这些狼有着自己的头领,便可以擒贼先擒王了。他在镇子上买了些毒药,又买了些铁片,十分细小的铁片。
俩人一块在这王屋山下的客栈里住了下来,白星辰怕这店不干净,便与翎珠只开了一间房,要了点酒菜便上楼了。翎珠知道他行走江湖已久便万事听从他的,听见他只开一间房时也并未反对。他俩刚到房间安顿好,小二儿便把酒菜送了上来。
他一把拉过翎珠搂在怀里,对着小二说:“下去吧,就不用你上来了,别坏了大爷的好事。”
小二见他这般模样,只是暗暗地笑了几声变关门出去了。翎珠见小二把门关严了,一把就把白星辰推倒了一边。白星辰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走到翎珠身边,伸手在她的头上拿下一个发钗。她正欲发作,看见他把发钗插进菜里,想必是再试有没有毒了。
“你先吃吧,吃完早点休息。”白星辰把发钗并没有交给她,自己转身坐在床边,拿出买好的铁片跟毒药来。他把毒都淬在铁片上,又把铁片一个个插在了门口,窗口附近的地上,“你走动时小心,别踩到这些陷阱。”说完他就推开一扇窗户,飞身出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客栈中吃着东西,她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是她相信他这次去为的便是珈蓝玉。
白星辰在这街道上走着,月光下的街道显得尤为寂静,没有人会在夜间行走,除了杀手和强盗。据他所知这个村庄是王屋山下唯一的一出落脚的地方,想必不会有盗匪出没,不然这里的百姓早就逃离了这里。他前进几个大户的家中,发现并非有稀世珍宝的样子。想想也是,谁敢在这土匪的嘴边留什么稀世珍宝呢。
却说翎珠刚在这屋里歇下,就感觉窗外有人,随即便有迷烟吹了进来,她强忍住呼吸,躺在床上装作睡着。过了几刻,屋外的人便轻声推开了门,几个人刚进来就发出一阵惨叫,想必是中了陷阱了。翎珠并不着急,她仍然装作昏迷。那几个人点了灯看着地上的铁片,暗骂了几句,其中有个人说:“不知这俩人会不会是肥肉,我留意到他们在那说书的瓦当停下了,似乎对我们的珈蓝玉很感兴趣。”
一个小首领一般的人打了他一巴掌:“别他娘的废话,把人吵醒了老子宰了你。”说完他们便去翻找翎珠的行李,等他们看清了翎珠的长相时,纷纷舔了舔嘴唇。那个小首领又说:“要把这个女子献给我们的山狼大王,往后就有我们的好日子了。”几个人一阵的窃笑。
翎珠在床上听得清楚,边想着就这么假装昏倒随他们进了那山寨,但是苦于没有办法通知白星辰。就在此时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说:“这女子来这店中分明是两个人,此时那个男子又去了哪里……”正说着,白星辰便在窗子上出现,飞身一脚便把那个头领打扮的踹翻在地,翎珠见时机已经成熟,也起身,一掌拍在一个小喽啰的身上。几个人被他两三五下就全放倒了,白星辰用茶水泼醒了其中一个喽啰,命他带自己去往那山寨。那个喽啰死也不肯去带路,他知道背叛山寨的后果只有死。
翎珠见他这般拒绝便知道了那山狼的手段,便一脚将他的首领踢到了铁片丛立的窗前。鲜血蹬时从他的身体里流出,带着暗红的颜色,那个喽啰再怎么没见过世面,此时也明白了那些铁片有剧毒,吓得瘫软在地上。
白星辰见他瘫软在地,拔剑就要刺在他的身上,吓得他屎尿具流,不住的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带你们上山。”白星辰收回剑刃,刺向其他被打昏的土匪。他把他们全都刺成了重伤,免得会有人上山报信。
天还未亮,他们三人便来到了山寨,白星辰与翎珠自然做了土匪的打扮,由那个喽啰带着边上了山。他们背着早就准备好的金银财宝,直接去往了山狼所在的山洞。只见这山洞里,灯火通明,山狼斜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看着他们。见他们背着的包裹中露出的那一角金银,眼中不禁闪着光,贪婪的神情爬上了他的脸庞。
“你几个这是在哪劫掠的宝贝。”他对着下边跪着的三人说。
“禀大王,是几个远来的客商,”说着白星辰便打开了自己背着的包裹,不断有银锭跟珍珠掉在地上,“他们带了好多宝贝。”
山狼见了这些宝贝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就在那个椅子上下来,走到他们面前。他伸手捉了一把银锭,却不想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手指,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手指流出,他分明见得这血液呈现暗红色。他大叫一声不好,一脚便把站在最前边的喽啰踹飞出去。站在一旁的喽啰见这般变化,纷纷举刀就往白星辰跟翎珠身上砍去。只见那白星辰一个转身便绕到了山狼的身后,掏出匕首便往他身上刺。山狼虽身中剧毒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手便握住了白星辰的手腕,用力一转,匕首便掉在地上。
一旁的翎珠也顾不得两旁的喽啰抽出宝剑直取山狼的面门,山狼把头一偏便轻易地躲过,倒是翎珠却被一个喽啰踢翻在地。白星辰见一击不中,便趁着山狼躲避翎珠的宝剑的间隙,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山狼吃痛,跪在地上,翎珠顾不得自己,一个滚身便来到了山狼的面前,一柄长剑便抵在了山狼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