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转身继续干活的周云奎听到动静惊得一愣,手里掂着锄头就追了上来,正要质问麻小红为什么要满口胡说八道,突然斜敕里冲出一个人来,冲着周云奎的脑袋就是一锄头:“你这个畜牲,连我的女人都敢动?”
周云奎只觉得额头上一沉,鲜血一下子流了满脸。
金石头刚才正在地里干活儿,突然听到麻小红扯着嗓子在喊,想也不想就追了出来,迎面就见麻小红衣裳敞着,头发乱着,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跑,身后的周云奎一脸凶神恶煞,提着锄头在后面追。
金石头当即心头火起,想也不想就给了周云奎一锄头,周云奎当头挨了这么一下,鲜血顿时流了一脸,金石头还是不依不饶,抡着手里的锄头一边追着周云奎打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这股子动静不一时就把周围种地的人全都引来了,众人一齐上前还是拉不住金石头。
金老大冲上去硬生生地把金石头手里的锄头给抢了扔在地上,连声骂道:“你这畜牲可是疯了?你打你大妹夫干啥?”
金石头猩红着眼珠子,梗着脖子直吼:“爹,你别拦我,我得亲手杀了这个畜牲,他……他想强-奸小红。”
人群后面,麻小红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滚撒泼地就哭了起来:“啊哟哟,我的老天娘哟,我真是没脸见人了啊,适才我去地里找我们家石头,想要给他说句话,没成想就被他周云奎一把给拉到了高梁地里,上来就扒我的裤子啊。
我这死挣活挣地把他给挣开,他抢着个锄头就在后面追着,想要杀了我灭口啊!
啊哟,我的老天娘啊,可真是吓死我了啊,周云奎他这个人可是凶得很,他强-奸不成就要我的命啊,乡里乡亲的都来快啊,快看这金大丫找的好女婿,这比个凶神还要狠啊!”
周云奎捂着被金石头打得“突突突”往外冒血的额头,气得眼前发黑,这个女人咋这么会讹人啊?刚才明明是她到地里抱着自己往上贴的,这一会儿反倒成了自己要强-奸她了。
金石头被一群人按着还在娘亲八辈祖宗地混骂,周围的人也止不住冲着自己民指指点点,周云奎气得热血上行,“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金一秤伸出两根手指头给金大丫把着脉,把了一会儿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金二丫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小妹,你看看咱姐的身子怎么样?明年她能怀上不?”
金一秤冲着金大丫看了两眼:“大姐,你行啊,你跟大姐夫这才在一起多久可就怀上了?你这明明就是喜脉啊。”
“喜脉?”金大丫喜得一个愣怔,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妹,你是说真的?我现在这是……这是已经有了?”
金一秤翻着眼睛又仔细给她把了一会儿,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嗯,你还真就是有了,不过现在月份还小得很,怕是刚过一个月,若不是我这样的老手,别人很难把出你的脉来。这一下你可得注意了啊,在饮食上,还有就是……”
金一秤四处看了一圈,确定娘不在附近,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和姐夫炕上那个事儿,一定得注意克制着点,怀孕的头三个月娇贵着呢,那个事儿可得尽量避免。”
金二丫照着金一秤的脑袋上就敲了一下:“你这个丫头咋啥话都说哩?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懂得那么多?”
金大丫羞答答地直笑:“别说,小妹说的这个话还当真是不算错,前儿个我还听家里那几个嫂子嘀咕呢,说是怀孕的头几个月两口子不能在一个炕上睡,要不然孩子说掉就掉了。”
“呸呸呸,姐,你说啥呢,赶快啐两口,这种不吉利的话可千万不能叫孩子听见。”金二丫一把拉了金大丫的手,连声道。
金大丫赶快听话地啐了两口,抚着自己的肚子笑得一脸甜蜜。
金二丫托着自己的脸,满目憧憬地道:“马上大姐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和小妹我们种的东西也要卖出大价钱了,往后的日子咱们可要越过越红火了呢。”
话音未落,突然听到大门“哐”的一声被人推开,黄二毛伸着脖子跑进来急声道:“大丫姐,不好了,云奎姐夫叫金石头给打了,这会儿在地里坐着起都起不来,你们赶快过去看看去吧。”
姐妹三人吓了一跳,赶快手挽着手一起往地头跑。
到了地头一看,只见周云奎一只手捂着胸口,满身满脸都是血,气得浑身直哆嗦。
一旁的金石头象只疯狗似的,一边伸着脖子挣着别人的手往前冲一边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老鳏夫,克妻的死怪物,亏得我们老金家一家老小把你当个人,拿你当个座上宾,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这么多天了,你倒好,暗地里图着老子的女人。
在这高梁地里就想强-奸了她,你那良心是叫狗吃了?你那脸皮是叫猪拱了?今天我金石头横顺得要了你的命,还我们家小红一个清白。”
金大丫三步两步跑到周云奎面前,一把扶住他的肩膀连声问道:“云奎哥,你这是咋的了?你这脸色咋会这么难看啊?”
周云奎一看到金大丫,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气得把牙一咬,眼眶红得充血,却是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大丫一看到周云奎这个样子,心痛得直掉泪,回头看向金石头,狠声道:“石头,你在这里胡骂个啥?我们家云奎一片好心替咱爹收庄稼,你还在这里嘴里不干不净的,你也太伤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