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推了他几下,可是越推他抱得越紧,青檀没办法,只能由他这么抱着,白天走了一天也实在是困,不一会儿,青檀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伙计来送早饭,这两位爷刚起床。
那个生得清秀妖邪的青着眼眶一脸疲态,那个长得厚壮英朗的蓬着头发伸长了胳膊打呵欠,精神头儿十足。
小伙计斜了斜嘴角,暗地里已经分辨出这两个人谁公谁母了。
两个人吃完了早饭就伸着脖子在房里听动静,可是这一整天,再也没有听到衙门里有人提起要公审这个卖假药的丫头的事儿。
周大勇又在捶脑袋:“他们会不会把她关起来就使劲打她啊?金一秤这个丫头我可知道,认死理倔得很,只要她咬着牙不认,挨多少打她都不会认,这样一来可就要受大罪了。”
青檀坐在窗子前面喝茶,有那么一瞬,他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金一秤那个丫头和自己又没有什么交情,已经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了周大勇,叫他自己在这里张罗着救人不就得了?自己何苦在这里陪着?
想通了这一节,青檀突然觉得自己陪在这里是件挺傻的事儿,于是他站起来对大勇道:“既然没有消息,那我还是先去忙别的吧,你自己先……”
话没说完,青檀突然住了口,因为他隔着窗子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由人引着从县衙的偏门往外走。
雪娇?
县太爷的宅子在大堂后面,若有公事自然要从大门进,雪娇能通过偏门出入县衙的除了县太爷的亲眷,那就是和县太爷都有着不一般交情的人了。
想起她的身份,青檀止不住眯了眯眼睛,说不定这个人还真能为金一秤的事情搭上话,不过……
周大勇突然蹿过来,一下子打断了青檀的思路:“我说青檀,你几时变得这么不义气了?昨儿个咱们不是还说得好好的?一起来救一秤,怎么就这么会儿功夫你就要走?”
青檀冲着他一挑眉毛:“我几时说过要和你一起去救她了?现如今把钱都给了你了,你死扯着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那你……那你……”周大勇有些语结,可是依然扯着青檀的衣袖不松手,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扯着青檀一起留下来,反正身边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自己出主意的脑袋,要是单指着自己,那就更没有希望救一秤了。
周大勇赶快换了一副面孔:“青檀哥,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一起救一秤,现在她还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哪儿能把我给甩了一个人走?我这个人又没读过几天书,在这县城里又不认识一个人,出了门就两眼一抹黑,你要是也走了,我可真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眼看着周大勇那一副哈巴狗的德性,青檀着实没了脾气,重新坐回到窗子前面道:“你硬扯着我留下,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那咱们两个还是继续坐在这里喝茶吧,说不定到了晚上,县衙里就有消息传出来的呢。”
出乎意料的,这一天没有人再来审问金一秤,到了傍晚,牢房里面突然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