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止不住一脸赞许地笑,周大勇前阵子把那些银子拿回来,一一论功行赏,直接叫这帮臭小子们士气大增,这一阵子的干劲更足了。得了金一秤的指示,二话不说就去找地方盖种植棚布置,一转眼又弄了好几个出来,新一番的播种完毕,净等着过完年再叫灵芝的产量翻上个几倍。
一群半大小子,有的是力气,又有周大勇在一旁引领督促着,效率快,干劲足,眼看着种植灵芝这个事儿渐成规模,想来未来的这条致富之路,定然会是前途光明,坦坦荡荡。
把山上的事儿布置得差不多了,金一秤转身就要下山,周大勇赶快跟过来,小声道:“一秤,那一天进城的事儿,对不住啊,我原想着把东西给我大哥送去我就赶快回来的,没成想,他一反手就把我给关在屋里了,说是晚上还有话要仔细问我。”
金一秤呵呵一笑:“没事没事,我料想着那天你没有及时回来肯定是你哥找你有别的事儿,所以我就自己先回来了。唉,对了,那一天你哥收了那些绣片,说什么了没有?”
周大勇挠了挠后脑勺:“他没说啥啊,我就眼看着他把那些绣片挑挑拣拣了好一阵,一边挑还一边笑,也不知道高兴个啥哩,哦,对了,你姐和你娘的工钱他都叫我给捎回来了,另外还有一些新工花样和需要绣的东西,要不然这会儿,你跟我一块过去拿去?”
金一秤点了点头,道:“也行,刚好我这会儿也没事儿。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二姐就跟魔障了似的,整天追着问绣片的事儿,因为里面有几张是她绣的,她生怕自己的手艺赶不上娘的手艺,叫人家绣馆的人看不上给退回来。”
周大勇笑了:“那哪儿会啊,我看我哥收了那些绣片每一张都仔仔细细的看了,瞧着还挺高兴的,要是绣的不好,他铁定不这样。”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顺着那条山路往下走,离得老远,突然看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着,样子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金一秤吃了一惊,那个不是三婶娘吗?大白天的,她这是怎么了?
“三婶娘,你这是去哪儿啊?”金一秤冲她叫了一声。
可是张兰草就象是没有根本听见似的,就那么莽莽撞撞的伸着脖子就往河边跑,金一秤直觉感到不太对劲,赶快拉着周大勇一起追了过去。
只见张兰草一路小跑地冲到河边,愣愣怔怔地冲着河水嘶吼了一声:“老天爷啊,你为啥要这么对我?!”话一说完,脖子一伸,冲着冰冷的河水就跳了下去。
此时已经快到十一月,河水冷得刺骨,张兰草身上穿着棉衣一沾水沉甸甸的,整个人被河水一卷就整个没住,就留了一小绺头发漂在水面上。
“啊哟,她这是要寻死啊?!”
周大勇二话不说,把身上的棉衣一甩,跳下水就去救人。
河水刺骨般地冷,周大勇下了水就是一个激凌,手脚差点抽筋,冲着金一秤叫了一声:“一秤,你快点去叫人!”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水里。
“大勇,大勇,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啊!”金一秤冲着河面喊了两嗓子却不见周大勇答应,当即也吓得傻了,扭头往村子里喊着救人去了……
金老大总算是把金老三从城里给提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