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原本是打算把云中子给骗出去,自己就回青松观的,不管怎么说那里也是自己的家,只要没有云中子那个酒鬼成天闹腾,自己也能清清净净地做个画。
但是金一秤警告他,这阵子千万不要靠近青松观,更不能靠近金老三,因为他正处于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敏感期,如果青檀一定要回去住,接下来怕是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哟。
青檀怒道:“你又在胡扯什么?我们可是两个大男人!”
金一秤那一副阴恻恻的笑容瞬间包罗万象:“正常情况下,两个大男人的确不可能发生什么,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时期,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实在是太多了。
别忘了,我三叔此时正处于情感上的空窗期和生理上的复元期,这个阶段类似于一个人青春期的生理心理发育阶段,在这个时侯,如果我们把他正确引导,使他走对了方向,那么结局会是皆大欢喜。
但是如果在这个敏感的阶段,你有意无意地总是在他面前晃悠,你们两个又是同吃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再加上你这张脸长得也实在是太过清秀耐看了一点。
万一他对你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那个后果很有可能就是——你要菊花残满地伤……”
青檀的一张玉面瞬时涨得如同关公一样红,哑着嗓子吼道:“金一秤,你那个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不三不四的呢?”
金一秤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你要是不听我的那就随便你去呗,反正后果自负。”
完全不顾青檀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金一秤慢悠悠地背着青檀的小包袱就往山上走:“其实,我们山上那个种植基地环境当真不错,空气也好,人也多。
周大勇和杨八妮你们又认识,平素里也有人照顾你,万一你有个什么不舒服的,他们可以及时过来给我报信,我立马就能过去给你医治。
行了,青檀,每个人这辈子都是几十年,早走晚走都是走,可是只要活着一天就尽量让自己往舒服了过,千万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我三叔那个人不错的话呢,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回青松观,你们这个事儿我不发表意见,我对别人的感情还是很尊重的,男女之间可以有情,男男之间有了爱也很正常……”
前面几句说得还象人话,后面又开始扯三扯四不着调。青檀气得脸发绿,拳头在袖子里握了握,又握了握,后槽牙在嘴里咬了咬,又咬了咬。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人儿若无其事地采了路边的一根茅草芽叼在嘴里,还悠闲地哼起了歌,青檀气得站在原地抓着路边的树叶在手里来回撕巴着咬牙骂道:“十几岁的女孩子,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个妖女,色胚,不正经!”
金一秤却对青檀的冲天怒火毫无察觉,径自走了半晌,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回头打量着道:“依,你怎么不跟着我走啊?难不成是想叫我背你?”
我怎么不跟着你走?难道你不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帐话吗?
青檀拧着眉头恨不得在她脸上瞪出两个大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