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秤不知道是自己把脖子勾得太低了影响了呼吸,只当是梦里的云中子卡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自己的命,为了不被他给掐死,金一秤挣扎了一下,翻了个身就是一声喊:“青檀那头秃驴倔得要死不肯配合治疗,你掐死我又有什么用?”
话一骂完,人也醒了,呼的一声坐起来,脑袋在供桌上“咚”的一声就碰了个结实。
金一秤叫了一声:“真倒霉!”抬头就看见了青檀那张黑得象锅底一样的脸。
金一秤惊了一跳,以为自己还是在作梦,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包,感觉到火辣辣的痛,这才发现不是在作梦。
看到青檀举着僧袍的姿势有点奇怪,金一秤问他:“青檀,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在这儿瞪着我干啥?”
青檀要往她身上盖僧袍的手还在往前伸着,却迎面听来了一声好骂,立时气得肝都颤了。
把僧袍重新披回到自己的身上,咬着牙道:“金一秤,你这个人很无聊是不是?做梦都要骂人?!”
金一秤一把捂住了嘴,刚才那一句梦话不会刚好被他给听见了吧?啊哟,看他的脸色,我肯定骂得声音还不小,说的话还挺清楚的,怪不得他能气成这个样儿。
金一秤咽了咽口水:“这个……那个……啊哟,晚上吃多了,肚子痛,厕所在哪儿,我要去上厕所……”
金一秤捂着肚子从供桌底下爬出来,伸着脖子就往门外跑。
青檀鼓着肚子抚着额头生闷气:这个金一秤,就是个嘴欠儿的主儿,我刚才是怎么脑子抽了去心痛她?好心替她盖衣服,又给自己找顿骂,我还真是魔障了!
“仲景堂!”一听这个名字就很高大上,里面铁定需要能力出众的大夫。
金一秤把身上那件已经穿得有点味,还明显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往下扯了扯展平了,昂首阔步地就走了进去。
仲景堂里坐满了等待诊治的病人。
金一秤径自向里面走,有个小伙计迎了出来:“这位小姑娘,你要找哪位大夫?”
金一秤仰着脸问道:“你们这里需要首席坐堂郎中吗?”
小伙计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是你家里有人得了很难治的病症吗?一定要找我们这儿的首席坐堂郎中?他的诊金可是很贵的。”
“贵就对了。”金一秤高兴地一拍巴掌,“我不是来找首席坐堂郎中的,我是来当首席坐堂郎中的,这位小哥,你能不能先跟我讲讲,首席坐堂郎中一个月是多少银子?一个月结一回啊?还是半个月结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