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清摇了摇头:“没有,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杨雨清再次回头,只见那个瘦小的人影已经埋没在人海里面看不到了。
杨雨清摸索着画像看了半晌,突然眉梢一抖,愈发觉得这副画像诡异。画上的观音身上穿的衣服不正是自己之前在青檀寺里穿的那件禅服吗?就连胸前的花饰都一模一样。
杨雨清之前任首辅之时,时常身着官服进进出出,后来她当了皇后,再出门时就多是身着宫服凤冠,象这么居家的禅服,她只在青檀寺里与住持方丈参禅打机锋时偶尔穿一穿,什么人会有机缘看到自己那个时侯的样子,并且给画下来呢?
他的画又是怎么到了刚才那位小姑娘的手上?
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杨雨清道:“子骥,要不然,我这会儿想到那个药行里再找那个姑娘问问这副画像的来历,我总觉得这个事儿有点怪。”
龙子骥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也好,孙有财,把车调头……”
马车刚刚调过头来,一名便衣亲随突然快步跑过来,在马车前面伏地行以大礼:“陛下,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宫中适才传来消息,太皇太后病危!”
龙子骥立时吓得脸都白了,杨雨清急忙挥手:“孙有财,换快马,立时回宫!”
“冲泡普洱茶壶宜选腹大的紫砂壶或陶壶,紫砂壶中尤以身圆、壁厚、砂粗、出水流畅者为上,因为紫砂壶内部的双重气孔,使其具有良好的透气性,泡茶不走味,能较好地保存普洱茶的香气和滋味。”青檀右手执壶将手里的杯子倒满递到周大勇面前。
周大勇呷了一口茶,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青檀,你还真是个才子,字也写得好,画也画得漂亮,连茶都冲得这么好。唉,我说你还俗吧,考个功名,娶个老婆,后半辈子,好好经验你的小日子,多好。”
青檀一挑眉梢:“我的所谓后半辈子,也只是几个月而已了。”
周大勇:“……”
金一秤:“……”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金一秤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紫砂茶壶,泪不觉又湿了眼眶。
回望一旁的墙壁上,空荡荡的。
那副他精心描画的观音象已经被自己送给了该送的人……
金一秤抬手展了一把眼角,将茶壶执起,把对面的空杯子斟满:“青檀,我把你画的画像还给你娘了。你娘现在应该有四十岁了吧?可是她看上去还那么年轻,还很漂亮……还有她身边那个男人,想来就是陛下吧,他们看上去挺恩爱的。因为他在旁边,我实在不敢问她太多,我甚至不敢告诉她,你……一直在惦记着她,我是不是很懦弱?”
一丝袅然的热气从杯子里升腾,化入周围的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