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感动得就差给二人跪下了,收好了银两,安抚了手下众人,三个人返乡的途中见谁都替他二人颂德,顺便再将白郎中等人的卑劣行径说上一说。
但凡这生意场上,好名声传得快,坏名声也是一样。
白郎中原本想着施了出借刀杀人的毒计,借着那个药商的手将周大勇和金一秤好好惩治一番,叫他们心下怯了不敢在省城立足做生意。
却万万没有想到,人家反手一仗打得漂亮,不但及时拉拢了人心将自己那芝香斋的招牌鼓吹得四海响亮,还顺便将自己和众药行的名声一起给踩臭了。
不过三五日,张铎又叫人把省城中的各个药馆全都被挨个收拾了一遍,不少郎中看出端倪,弃了以前的药馆到金一秤的药馆里面谋生活。
周大勇借机买下了半条街的铺子,在省城里面把自己药行的生意给扎根做大。
亏他白郎中等人老奸巨滑了一辈子,此时一个跟头扎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在省城是混不下去了,全都安心回家养老去了,任由金一秤的药行稳做了这省城第一,日进斗金。
这边的几档子事儿刚给安置好,刚好收到家里捎过来的几封信,有一封是柳翠娥写来的,由大宝代的笔,说了说家里最近的一些闲事,又叮嘱了周大勇和金一秤两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相互照应,注意天气变化,饮食安全之类的事情。
另外一封却是钱掌柜的写的,将柜上的生意给交待了一下,又顺便说了说金老二和金老四不停地从柜上借银子,却向来是只管借不管还的事儿,言辞之中颇有为难。
金一秤知道这两个货是已经上了套了,当即一封信回过去:“从今天开始,金老二和金老四再从柜上借钱,一文也不许给!”
得知金一秤和周大勇两个人要一起把生意做到江南去,张铎着实地吃了一惊:“金姑娘,你可知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一路上很是艰辛,为了做生意,你们果真是要置自身安危于不故了吗?”
金一秤道:“做生意只是其一,听说江南风景极美,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去看上一看。”
张铎摇头叹息了半晌,很是斟酌了一会儿,这才道:“在下知道金姑娘是个不俗的女子,只是下官以为,作为女孩子,到了适当的年龄,宜室宜家会更好一些……”
金一抿嘴一笑:“张大人向来是知道我的,向来野惯了,家里呆不住的,倒是四处多走动走动,更加对我的脾气。”
张铎盯着她看了两眼,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欲言又止。
有些话压在心里,本想说出来的,仔细想想她是与那个周老板一起去的,张铎也就明白了点什么来,上前亲自执壶给金一秤添了添茶:“金姑娘的确颇具个性,既然你一心想到江南去,那本官就修书一封叫你们带上,我倒是有不少同窗在江南为官,有了我的手书,相信你们这一路上也会顺利得多。”
金一秤高兴得对着他抱拳一笑:“那就有劳张大人了!”
张铎唤大人取了笔墨过来,当即写了一封信亲自封好了递到金一抨手上,金一道将信贴身藏好,站起来正要告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莺儿般的娇唤:“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