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勇反倒凝住了眉头:“若是那人的病症果然这么简单,一秤的表情不会是这个样子,怕是那人得的就是一种极为难治的怪病。”
金一秤又问了一旁的侍女几句话,那些侍女全都答了,金一秤凝神思索了一阵,转身对雅月道:“对不起公主,我诊不出此人得的是什么病,还请公主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好……”
金一秤话音未落,黄二毛已经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姐,你说你可千万别开玩笑啊!连我们都看出来了,床上躺的那个人是有了身孕,你照实说不就行了?你这么一拖延,怕我们哥们儿几个就要被拿去喂老虎了。”
金一秤想要回头制止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床帐后面传来一声怒斥:“杀……杀了这个人!”
话一说完,那人就大咳起来,带着硕大的腹部上下移动,形状看上去极其骇人。
台子上坐的雅月柳眉一竖怒声道:“你们现在就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小子给我扔到老虎笼子里去!”
“啊,不要啊!”黄二毛抱着周大勇的腿死死活活不松手,眼泪鼻涕瞬时糊了一脸。
周大勇一把他护在身后,冲着金一秤道:“一秤,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个人的病症不是很明显吗?为何无法断定她是怀孕了呢?”
“若是寻常的病患,这个症状十有是有了身孕。可是床上这一位……”金一秤苦笑着看了他一眼:“他是个男人。”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一齐看向那架床辇。
床上那个人将那一只纤美的手收了回来,掩着口咳了几声,由下人扶着坐了起来。
他的肚子实在太大,坐着极为艰难,又有侍者在他的身后垫了几个枕头,他便斜斜地倚在那枕上大口喘气,似乎是刚才这么动了一下,就耗光了所有的体力。
床帐内那人问道:“那么你说本宫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
这个人的声音也是同样温雅秀美,和他的手一样。
金一秤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有看出来。”
雅月将手一挥:“既然这个所谓的神医根本诊断不出病症,那还等什么?现在把他们这些人全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个的全都给我扔到老虎笼子里面去。”
那边黄二毛已经被身后的几个侍卫抓得脚离了地,转眼就要被抛进笼子。
金一秤大声道:“且慢,我虽然不知道这位贵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但是我未必就完全没有办法治!”
雅月将手一抬,止了那几个侍卫:“此话怎讲?"
金一秤回头问向床上的人:“请问六个月前你是否与人起了一场很大的争执?当时就感觉到腹脘胀痛不止?”
床辇上的人想了想,道:“是。”
“之后,你是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茶饭不思?”
床辇上的人又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