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度舟的求婚礼物,是一只三个月大的小奶猫。
通身雪白,眼睛是绿色的,性格活泼粘人,喜欢翻肚皮睡觉。
善歌阑很喜欢这只奶猫,给它取名字叫度度,一回到家里,换好鞋就是满屋子找它玩,亲自给它喂食,时间久了,她也叫顺口这个名字。
有一次无意间被纪承嗣听到,以为度度是叫纪度舟。
后来整个纪家开始跟风,大家都管纪度舟叫度度了起来。
等善歌阑反应过来时,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纪度舟沦落到跟小猫抢名字。
她和纪度舟都是低调的性格,选在秋季举办的婚礼,地点在北城,邀请来的亲朋好友,有纪家的,还有她外公家的,以及医院几个交情不错的同事。
至于善家那边,也来了人。她后妈没有来,是她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来了。
倒不是纪度舟怠慢了名义上的岳母,而是蔡雨莲实在是看不惯纪承嗣惺惺作态,双方的撕逼大战远远没有结束,所以一气之下连婚礼都不出席了。
善歌阑无所谓,在婚礼现场她最在意的两个男人,便是外公和纪度舟。
只要这两人在身边,就心满意足。
关于聘礼嫁妆方面,所有人都没想到,纪度舟没有接下善家给她准备的,而是亲自给善歌阑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以及纪家给她的彩礼,这一笔一笔的都是请了律师团来公证的。
用潘苗的话来说,简直是震惊全家老小。
“我第一次见新娘子嫁人,连嫁妆都是新郎操办的。”
看着这一叠厚厚的财产合同书,光是房产就好几套,还有某商业街一条店铺,也是她名下了。
善歌阑看到这些,也是陷入了沉默。
她当初有问过纪度舟资产方面,要不要去公证?
纪度舟在领证前,是这样回答她的:“莺莺,我只是普通有钱。”
这是普通有钱吗?细算下来,几套房产的市值就七八个亿了。
潘苗眼睛冒着光,摇晃着她手臂问:“你老公还有其他兄弟吗?”
善歌阑渐渐地回过神,说:“有是有,你朝左边看,穿黑色西装的……”
潘苗:“满脸凶相那个?”
纪商鹤是有点严肃,善歌阑点点头:“他是大哥,结婚了,小弟是旁边站着的那个,还没结婚,有私生子。”
“那个长得一副桃花相啊。”潘苗怕招架不住这款,摇摇头,又指向另一处:“小善小善,这个也是纪家的?妈呀,我喜欢这种禁欲精英模范的男人!”
“这个是我妹夫。”
善歌阑让她朝后看,说:“穿高定钻石礼服那个,是我老公的妹妹。”
潘苗当看到纪棠那张明艳漂亮的脸时,瞬间就不敢对人家老公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妈呀,你老公一家颜值也太高了。”
“配不上配不上……”
在婚礼结束的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潘苗的炫耀下。
善歌阑在医院是出名了,所有人都知道老院长真的是她外公,亲的。也知道了她身份不简单,是豪门名媛,只是平时过于低调,交际圈简单,愣是没有让人发现。
而她嫁给了北城的纪家,丈夫是排行老二的纪度舟。
纪度舟在收藏界与宋屿墨是至交好友,且不说他资产到底有多少,就看两个男人每个月都要相约一起去国外拍卖古董玉器之类,上千万的花瓶直接往家里放,便知道后半生,纪度舟是足够有能力让善歌阑衣食无忧的。
善歌阑是不管纪度舟收藏这些,家里的资产也很少过万,哪怕某天,他要是跟她说,倾家荡产去拍下了一个古董,她都能眼睛不眨一下,问他晚上吃什么。
而婚后,纪度舟是越来越居家了,隐约感觉还跟自己妹夫攀比了起来。
当然,攀比的战场是在纪家的家族群里。
善歌阑还会给纪度舟几分体面,一般情况下都是默默地看着,而纪棠心情好时,就甜言蜜语地哄宋屿墨。
倘若是心情不佳的时候,吐槽起来也是不留情面,无论是老公还是哥哥,都惨遭她的无差别攻击:“你们两个结伴去国外参加拍卖会,酒店都要住同一家时,感情如胶似漆到我都自叹不如,现在撕逼什么优越感,群主呢,大哥呢,麻烦出来禁言!”
善歌阑觉得纪棠说得很有道理,她私下,也会劝纪度舟别在家族群里秀恩爱。
毕竟大哥和小弟,都是对私人感情很隐晦的。
纪度舟晚上压着她,扯下衣服说:“你以为他们不想秀,没得秀而已,可怜人。”
善歌阑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也就没继续说下去。
婚后的生活继续这样和谐着,在纪棠的双胞胎开始学走路时,她也动了某些心思,问过每天晚上都乐于做运动的男人。
“你想要孩子吗?”